樣對決,左臂上還得綁塊盾牌的,這兩位就沒盾,那會不會一個照面過去,你死我完蛋,大家一拍兩散呢?
再定睛一瞧,接下來的情景卻又不同。只見兩騎遠遠相對,然後兩將就各自鬆開了韁繩,光用雙腿來控制胯下坐騎。是勳瞧見他們都把右臂給開啟了,一抖腕子,把兵器給端起來了,並且還使上了左手——雖然仍是當面直刺,但這雙手執械就比單手挺騎槍要靈活得多呀,可玩的花巧也多得多呀。
轉念一想,也對,中世紀的歐洲騎士那都是穿得跟鐵罐頭一樣的重甲,說不定還是具騎,把著四五米甚至更長的騎槍,用雙手吧,壓根兒揮舞不起來,用單手吧,也就只好夾在肋下了。如今這年月還沒有重甲,孫策一身魚鱗,擱ad&d裡那叫中甲,太史慈則根本沒有著甲,所以即便在馬背上,那長兵器也是舞得起來的。
把長兵器雙手端平了,兩將各自用小腿一磕馬腹,那坐騎可就跑起來了,而且越跑越快,等照面兒的時候,估計速度就都能上了四十邁。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兩騎臨近,馬上將各自把兵器就揮起來了,基本動作還是穿刺,但在一瞬間就耍了好多種變化出來,正如演義小說中常說的:一招抖出了一萬多個槍頭!
好吧,這數字有點兒誇張……但總而言之,以是勳的目力和能耐,根本就瞧不出來一戟一槊真正指向的是對方身上哪個部位。只聽“當”的一聲,雙刃相交,兩馬錯身而過。照理說這錯過去,就是一個回合,然後馬打盤旋,掉過頭來再走第二個回合。然而這終究不是鐵罐頭騎士對沖,只見兩將在錯身之際,就又把武器給蕩回來了,順勢一掃,於是再度“當”的一聲,這才前後分開。
是勳瞧著目眩神搖,可他只是瞧熱鬧而已,真要有個高手跟這兒,立刻就能察覺不出對來——太史慈太吃虧了!
問題就在於這兩馬錯鐙……嗯,只有太史慈有馬鐙,所以嚴謹點兒,應該叫兩馬一錯身——兩馬一錯之際那一掃,雖然不難格擋,但一個不慎,就很容易受傷。孫策是魚鱗在身,太史慈的槊尖要是直著捅,也能捅他個透心涼,但要是側著輕輕一劃,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退一萬步說,太史慈力量太大,那一劃又趕上寸勁兒,真的劃開了他的魚鱗甲,那也未必就能割破甲片的皮襯裡,更別說孫策的面板了。
可是太史慈身上只有夾衣,連一片兒皮子都欠奉——他倒是有一身皮甲,但是還掛在鞍囊上呢,根本就沒想到在這兒會遇見敵人,所以也沒拿出來穿。孫策的戟頭要是這麼劃過太史慈身上某個部位,肯定的立碼就是血花飛濺啊,他太史子義又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
所以雙方兵器這麼側著一劃,各自舞械給盪開,人身就不自禁地要朝後略略一縮。孫策是小縮,太史慈是大縮,這身體活動的幅度一大,自然而然地就影響到戰馬的賓士,所以等跑出去再撥回馬頭,準備第二回合的時候,太史慈明顯比孫策要慢上半拍。
每一回合都慢半拍,太史慈於是先手盡失,整個兒是被孫策給壓著在打。眨眼之間,四五個回合過去,子義不禁腦門兒上冷汗就下來了。他還在琢磨著應該怎樣挽回先手呢,孫策得理不饒人,雙方再會面的時候,直接就把戟頭一絞,鎖住了太史慈的馬槊。
要是雙方都用槊,這武器絞不起來,可是一方用戟就不同了,戟上小枝曲折向上,正好用來鎖拿兵器。當下孫策鎖住了槊頭,雙膀用力這麼一絞,對方力氣要是小一點兒,當場兵刃就得脫了手。可是太史子義也是個力大無窮的,不但沒有脫手,反倒擰著勁兒要給絞回來。要是按照一般的作戰法則,孫策一絞不動,就該暫且放棄,抽出戟來,可是太史慈這麼一擰,鼓起了孫策的雄心——好,咱們就來比比看及究竟是誰的力氣大!
就見這兩匹馬不對沖了,反而各自向側面邁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