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名呂家軍。
這下子成廉不幹了,躍馬過來就踩踏管亥。堂堂黃巾管大帥要是上了馬,雖然未必能夠戰勝成廉,可也不見得就吃多大虧,可惜的是他如今是步戰,要不是因為莊中狹窄逼仄,戰馬跑不開,說不定就要被成廉當場用馬槊給串了燒。當下兩人惡戰了三四個回合,成廉一槊就正中管亥的胸口。管亥應聲而倒,成廉正想再加一槊結果這漢子的性命,管巳已經跳了出來,拉弓放箭,直射成廉的面門。
成廉揮槊一格,搪開了箭,接著就是眼前一亮:“嘿,這種小模小樣的小姑娘,老子最喜歡了!”棄了管亥,放馬上前就要來擒管巳。誰想管巳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掉頭就跑,在宅子裡東繞西繞,轉了幾個圈,再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跨上坐騎,並且挺起馬槊來了。
兩人馬打盤旋,殺了五六個回合不分勝負。可是這麼阻得一阻,是家的奴僕們在管家魚他和白老五的指揮下,已經集結了起來,並且護住了重傷的管亥和老弱婦孺。他們還拉弓放箭,先後射翻了兩名騎兵。
魚他大著膽子站出來招呼成廉,說咱們要再這麼殺下去,難免兩敗俱傷,小人出個主意,將軍放我們安全離開,這莊子裡的財物,就全歸了將軍您啦。成廉皺皺眉頭,突然用手一指管巳:“留下這小姑娘,我就放其餘人走。”
魚他說這不可能啊,這是我們小主母,要是留下他,我們全都得留下,反正失陷主母是死罪,乾脆跟你們拼個玉石俱焚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將軍如此英勇,還怕找不到心儀的姑娘嗎?——當然啦,魚他不是隱藏的穿越眾,那句後世的詞兒是他曾經聽是勳唸叨過,覺得挺上口,因而記住了的。
成廉轉著眼珠子想了一想,說好,給你們半爐香的時間,不許騎馬,不許套車,就這麼集齊了人往外退。魚他一指管亥,說這是我們外家老爺,他受傷了走不了道,你得允許我們用一輛馬車裝他——放心,車上除了外家老爺,不多帶一星半點兒的財物。
成廉勉強同意,於是勒著馬緩緩後退。其實他沒存什麼好心眼兒,就琢磨著眼前這小姑娘別瞧身量小,力量卻不小,武藝也挺純熟,在莊子裡這麼逼仄的地方,老子的馬槊揮舞不大開,還真不容易拿下她。等他們出了莊子,外面一馬平川,小姑娘也不被允許騎馬,那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第二十六章、五雷辟邪
魚他害怕真把成廉給逼急了,沒敢玩兒什麼花樣,光套了一輛馬車,把重傷的管亥和兩名遇害家奴的屍體都盛放在上面,然後一家人圍繞著馬車,緩慢然而有序地離開了莊院——當然啦,男子,也包括管巳,幾乎人人手中都有刀矛弓箭,他們並不敢完全相信成廉的承諾,要是沒武器在手,就徹底變成待宰的羔羊了。
果不其人,一行三十多人才剛離開莊院不遠,還沒有走到謝徵所居的小院兒——管巳知道這位謝道人對自己未婚夫很重要,所以堅持要把他也帶上——就聽到身後馬蹄聲響起,呂家精騎掀起大股的煙塵,悍然就追了上來。
管巳雙眉一挑,當即就把弓給張開來了——她知道以步對騎,馬槊揮舞不開,長刀作用有限,只有弓箭還能勉強敷用——恨聲道:“這幫無恥之徒,我跟他們拚了!”旁邊車上的管亥神智昏昏,但還是本能地伸出手去,揪住了閨女的衣襟:“你們、你們快跑,我來、我來……”管巳一噘嘴:“爹你別傻了,就算扔下你,我們也根本逃不遠啊!”
正在緊急關頭,忽見身後小院門開,一名道士飄然踱出,遠遠地一指成廉,大聲喝道:“某得大賢良師傳授,有五雷辟邪之法,汝等還不退去,難道就不怕被雷劈嗎?”隨即朝身後一指:“且看!”
話音才落,就見院中火光騰起,隨即是驚天動地的一連串巨響,濃煙衝出一丈多高。無論管亥所乘馬車的駕馬,還是成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