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丹揚兵許耽他們就不可能聽命於別人,而等到陶謙掛了,就陶商那能耐,那威望,哪怕許耽都未必肯一心一意地受他指派啊。
於是他朝陳登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表示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陳登的表情這才略微放鬆下來,微微一笑:“陶使君召宏輔入內,快進去吧。”是勳說我正想問呢。陶謙找你很正常,找曹宏、麋竺、是寬他們商量事情。或者安排後事,也很正常。他為啥想到找我呢?陳登輕輕搖頭,那意思,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好吧,那自己就去見見陶謙吧,終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會在屏風後埋伏什麼刀斧手——陶謙或者別的什麼人要想殺自己,還用得著設埋伏嗎?於是他跟著一名陶家的奴僕就奔了後院寢室,進得門來。先聞到空氣中瀰漫著薰香的芬芳和草藥的苦澀,混合起來挺刺激人,他幾乎就要打噴嚏。才剛張開嘴,就見著陶謙僵臥在病席之上,於是趕緊捏捏鼻子,生給忍住了。
隔著兩米遠,是勳就在門口跪下了,口稱:“兗州小臣是勳求見陶使君。”這才發現屋內並非只有陶謙一人,在屏風前面。香菸繚繞當中,還隱約顯露出一個女人的身影來。一開始他只當是普通服侍陶謙的侍女或者姬妾呢,可是就見陶謙緩緩地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來,拍拍身邊的席子:“宏輔。近前敘話吧。”是勳膝行幾步,來到陶謙身邊,一抬頭。這才發現這女人非同尋常啊——
只見她衣飾華麗,就絕非普通侍女所穿戴得起的。長髮扎束在腦後,沒有梳髻。是在室女的裝扮,肯定也非姬妾了。當然要是僅僅如此,是勳還不會對她感興趣,只是這女人的相貌、她的相貌……
這女人的相貌真是美豔到了極點!只見她一張略窄的鵝蛋臉,兩道彎眉烏而不濃,一對大眼晶瑩透徹,鼻如懸膽,紅唇似火,就連是家二小姐跟麋家妹子在她面前全都要甘拜下風,更別提自己剛娶的老婆了。我靠,這就肯定九十分以上啊!最顯眼的,是此女肌膚極白,是勳乍見,就覺得眼前一亮,腦袋都被晃得有點兒發暈——略垂下眼睛來瞟了瞟她露在袖子外面的一隻手,同樣白得就跟沒有血色似的,那臉上肯定不是用粉塗白的啊,非人工而徹底天然哪!
此女是誰?不想此世還有這般絕色啊!難道是陶謙的閨女嗎?還是孫女?沒聽人說起過陶家有這麼一位美豔嬌娘啊?
是勳就這麼著愣愣地盯著這位美女,心裡跟有一百隻毛蟲在爬似的,癢得實在難受,差點就忍不住想吹個口哨。直到陶謙輕輕痰咳一聲,才終於把他的魂兒給拉回來。陶謙說:“此外侄女甘氏也。”說著吩咐甘氏:“你先出去吧,有事我自會喚汝。”
啊呀,原來這就是甘氏啊,就是原本歷史上會被劉備納回去跟具玉人一起玩兒的著名的甘夫人啊!怪不得怪不得,據說劉備在徐州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那具別人送的玉美人和這位小妾甘夫人,還拿她們跟一起比較,看誰更白一點兒——果然是粉白美人啊,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呀。
他眼睜睜地瞧著甘氏輕輕俯身,施了一禮,然後站起身來,嫋嫋婷婷地就退了出去——嗯,雖然有好幾重綢衣包裹著,瞧不清楚身材,但這屁股就扭得很動人心魄啊……是勳差點兒就連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好在甘氏出去得挺快,要不然估計是勳完全沒心思聽陶謙講話。他好不容易才屏除腦內的種種妄想和雜念,重新轉過頭來望向那位陶恭祖,就聽陶謙恨恨地說道:“汝兄誤我!”
啊呀,是勳聞言吃了一驚,心說老三怎麼了,怎麼得罪陶謙了?難道是他派人去刺殺的陶謙?不能吧,他要是有這份兒邪心和膽量,沒道理自己完全瞧不出來啊,要怎樣的大奸大惡,才能把本心隱藏得那麼深?那他喵的才是真正的“讒慝小人”有沒有!趕緊拱手相問:“勳不明白陶使君的意思。”
陶謙臉色蠟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