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父子性命難保。你們且在此間駐紮,好好約束部眾,也須安撫士卒,待我先去尋見曹兗州,要他派兵來護送。”他請曹德寫一封信給曹操,信上正不必多說什麼廢話,光說是勳此人值得信託即可。
第三個,他找上了張輳В�趕す卣找環����蘼廴綰味家�;ず貌薌腋缸幼嫠鐧男悅��茸約夯乩椿蛘叩炔鼙�唇印U抨'應命,完了低聲詢問:“是先生昨晚接來的那兩個朋友,難不成是……黃巾……”
是勳聞言嚇了一跳,轉念再一想,白老五是光著頭的,管巳可還頭裹黃巾呢,這也根本瞞不了人。於是隨口敷衍:“一老一小,都是黃巾挾裹的老弱,才剛逃將出來。這兩人昔日於我有恩,你也要好生看顧著。”張輳Ч笆鍾ι�潰骸斑觥!�
是勳知道情況緊急,時間也不等人——自己多耽擱一刻,管亥就往鬼門關上多走一步,別最後僥倖說服了曹操饒過管亥,那傢伙卻先一分鐘餓死了——因此連朝食也不肯用,更不乘車,光帶著那兩名郯城兵,並馬往蛇丘方向疾奔而去。
轉瞬間跑出了十多里地,前面已經能夠隱約望見蛇丘縣的城牆了,果然迎面便撞見了一支曹軍巡邏小隊。是勳表明身份——但是沒提是陶謙的使者——於是士卒們便押了他來見上官。
他們這位長官擔任騎都尉之職,就正駐紮在蛇丘縣內,估計職責一是保障側翼的安全,二是監視華、費之間的臧霸兵馬。是勳見面行禮,說有要事必須立刻稟見曹操。對方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閣下便是都昌城下退去黃巾的是宏輔麼?”
是勳心說沒想到自己的名聲還傳得挺遠哪。他卻不知道對於黃巾包圍孔融、太史慈平原救兵一事,兗州方面——啊不,當時曹操還只能算是東郡方面——是格外關注的,也不知道撒出了多少探子潛伏在都昌附近。所以別的勢力可能並不清楚都昌解圍之事,曹軍主要將領可全都門兒清。
此刻聽對方提起這段往事,是勳也不禁有些暗暗的得意,拱手回覆:“正是是勳。”那員將領微微點頭,然後喝斥一聲:“綁出去斫了!”
是勳這一驚真個魂飛天外,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呢,早被兩名兵丁按住了肩膀,一條繩索便已然套上了脖子。他就覺得一股熱氣從丹田直衝頂門,同時一股涼氣從後脊下行會陰,兩分驚愕、兩分惶然、還有兩分恐懼,就差點兒尿了褲子……剩下四分是徹底的不甘心——我靠難道還沒見著曹操,便要讓他的部下給砍了嗎?這要是遊說曹操不成再被處死,老子也就認命了,可憋了一肚子的言辭,別說往外噴了,這連正主兒都還沒見著啊,實在太冤枉啦!這人是誰?他跟我何仇何怨啊,上來就要殺老子?!不自禁地就高聲叫道:“且慢!”
對方捋著鬍鬚,冷冷一笑:“憑卿有如簧之舌,我不使卿開口,又能耐得我何?”
第二十三章、刺客奇才
是勳前去曹營,打算遊說曹操,可沒想才到蛇丘,就迎面撞見個想要弄死自己的傢伙。只見此將四十不足、三十有餘,一張黃臉,短茸茸的鬍鬚,雖然頂著盔、貫著甲,但是光看面相卻毫無威勢,不似領兵之人,卻似郡縣的書掾。即便是他一挑眉毛,喝聲:“綁出去斫了!”無論神情、語氣,聽著都跟“滾蛋別來惹我老子煩著呢”沒啥區別。
可是令出如山,士兵們當然不會當那是玩笑話,上來就要捆綁是勳。是勳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某死便死矣,須知閣下何人?你我有何仇怨?倘能明白就死,死亦瞑目了!”他總覺得這事兒蹊蹺,難不成其實對面這傢伙也是袁術的奸細?然而“騎都尉”這職務可不低啊,曹操身邊要真埋著這麼個“深海”,就沒道理不久後能把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