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西綻應著。
“對了。西綻。你弟弟他……”江夏戈揚揚唇角,千嬌百媚,引得機場裡時不時有男人向她投來愛慕的眼神,“不太對勁哦。你這麼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她當然懂她的意思,只是,責怪於孟流琛的不知分寸,連江夏戈也敢招惹:“他太貪玩了。”
“貪玩不是壞事,我也很貪玩,只是,你應該不想讓我陪他玩吧?”江夏戈眼睛很尖,她看得出來,路西綻雖嘴上說著不在意,可心裡對孟流琛卻還是關心得很。孟流琛是花花公子,江夏戈亦是調情高手,若是江夏戈真的鐵了心奉陪,恐怕吃虧得只會是孟流琛。
“隨便你,跟我沒關係。”
江夏戈踩著高跟鞋,足下生風,輕笑了一聲:“既然你不反對的話,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畢竟,雖然我對流琛瞭解還不深,但他最起碼有一副好皮相,勉強配得上我。”
那邊有約莫五秒鐘一片安靜,江夏戈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我到機場了,回頭我再跟你聯絡。”
“你們不合適。”
江夏戈笑意愈發深沉,終於沉不住氣了吧,哼:“反正只是玩玩而已,不合適也無所謂啊。”
“你不要搭理他。碰幾次釘子,也就放棄了。”
江夏戈自然知道適可而止,路西綻能夠說出這種話不容易,她也不忍心再捉弄她,好脾氣地應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好了,我先掛了,過會兒就要登機了。”
尹明是在下午三點鐘回來的,這一次吳教授沒有跟著一起去,路西綻是他的一顆定心丸,他相信只要有她在,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尹明的辦公室很大,比同為教授的高平渝還要大出不少,辦公桌上方掛著一幅水墨畫,不僅如此,書櫃裡二層還擺著筆墨紙硯,頗具文雅。
他面露疲色,看起來十分勞累。尹明雖然年逾六十,但看起來最多隻有四十五歲,眉目英俊,丰神俊朗,個子也很高,不像是教授,倒更像是電影明星。他戴著一塊腕錶,舉手投足都很大氣,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是我們打擾了。”彭警官說道,“只不過,關於高教授的案子,有些細節,我們還是想跟尹教授再仔細確認一下。”
“你們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上次,您說你們是在某個學術問題上起了爭執,而剛剛通宵趕完稿子,一夜未眠的高教授情緒波動很大,你們二人在爭執的過程中,您沒有控制好情緒,說了幾句過分的話,導致高教授情緒失控,是這樣對吧?”
尹明點點頭:“是的,老高啊,對待學術問題有時候過於死板,我們兩個人的確有點互相看不慣,但我也沒想到隨便爭執幾句,他就會想不開啊……不過事後聽說,他有抑鬱症的傾向,如此說來,這倒也難怪了。”
“請問,尹教授是從何得知,高教授有抑鬱傾向的?”尹明原本盤著二郎腿的姿勢做了一個轉變,並緊放在了地上,笑了笑,看著對他發問的路西綻。
“是這樣的,老高出事兒之後,我一直覺得不太對勁,不過就是一個小爭執嘛,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萬不至於想不開啊,於是我就給老高的女兒打了個電話,想親口問問她,老高最近有沒有遇著什麼煩心事,那丫頭也就把這事兒告訴我了,哎,說起來啊,蓁兒也真是可憐,一直都孝順得很,應該很傷心吧。”
“尹教授以前就同高教授的女兒相識麼?”
尹明擺擺手:“怎麼可能,我跟老高一見面就吵架,連我們兩個平日裡都說不了幾句話,我又怎麼可能會認識他的女兒呢。”
一旁的警員低著頭刷刷刷做著筆錄,而白英則像是在記錄什麼東西,路西綻不再說話,彭警官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