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些故事就像是吸鐵石一樣,不斷地吸引著她靠近。
“我沒事,別擔心。”孟流琛看著她委屈的臉蛋,心中有幾分憐憫,勉強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吧,你將就著眯一會兒,等天亮了,就回去吧。”
藍雪梧不想讓他擔心為難,點了點頭,趴在床沿上,卻毫無睏倦的感覺。得知孟流琛入院的訊息,她幾乎是從睡夢中醒來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叫司機將她送到這座城市,好在杜玲和孟可君還算和善,也很放心她。如喬倚夏所說,她是個野蠻慣也驕縱慣了的丫頭,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安靜地守在一個人的身邊,一聲不吭,卻溫暖到了骨子裡。
她驀地抬起頭,發現孟流琛正在看著自己,那眼神裡與第一次見他時的輕佻戲謔不同,取而代之的是諱莫如深的溫柔:“我也遇到過很多公子哥,可是為什麼你跟他們比起來,一點都不快樂呢。”
“為什麼這麼想。”
“一個人是真快樂還是假快樂,是瞞不住所有人的。”
孟流琛搖搖頭,嘆了聲氣。
“是因為夏戈姐姐嗎?”
孟流琛仍是不說話。他知道,他的心病,不是因為哪一個人,而是多方面的原因。也許是因為長年缺少的父愛和母愛積壓而成的怨恨,也許是因為常年玩世不恭造成了他對感情的不信任,也許是因為心中懷著對路西綻的愧疚讓他生活在壓抑和贖罪裡,又也許是因為,人生無味。
得知孟流琛病情暫時穩定的訊息路西綻和喬倚夏放心了不少,天亮之後,她先是去醫院給孟流琛送去了煲的熱湯,看他喝下,而後趕去了公司,待中午尚且有空同前幾天約好的參與了朱曉霖調查案的警員見面。
警員姓王,年紀不小,已經生了白髮。兩個人坐在咖啡館二樓的包間裡,各點了一杯苦咖啡。
“路教授也不愛吃甜?”
路西綻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王兵嘆了口氣,兀自說道:“日子過的太苦,都忘了甜是種什麼滋味。”隨即收了嘆惋,微笑道,“真沒想過,有生之年,我竟有機會可以見到大名鼎鼎的路西綻教授,實在是王某的榮幸。”
“王警官,我的來意,您很清楚,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
王兵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片愁雲,當年那個案子,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案發現場像是鬼屋一樣,詭異得要命,朱曉霖身穿紅裙,全身被繩子捆得紮紮實實,雙手被捆著吊在房樑上,雙腳離地幾公分,面容早已扭曲變形,當時跟著一起出現場的兩個女警員止不住的嘔吐發抖,連他這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所以,最後這件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成為了一件懸案?”
王兵無奈地點點頭:“當時我們組跟了這個案子幾個月,後來又請來了外援,說是破案高手,可是還是沒有線索,再後來,大概是半年之後了吧,局裡請來了有名的側寫專家,但也沒有什麼收穫。也是,這件案子,要我們說,的確就是一個性|窒息的案件,兇手就是朱曉霖自己,根本沒有兇手可言,即便請來側寫專家又能怎麼樣呢?哎,可惜朱老爺子一直不肯相信……”
路西綻端起陶瓷杯,輕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繞於舌尖,瀰漫開來。
“路教授,你,為什麼不說話?”
路西綻將杯子放下,淡淡道:“畫不出來,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他不夠專業。二,你們不夠專業。”
“這。”王兵臉色突變,“路教授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
“前fbi組織bau主管,著名的側寫專家約翰道格拉斯說過,如果想了解畢加索,你們就得研究他的藝術,如果想了解罪犯,就得研究他的罪行。你們盲目地認為這是一場性|窒息案件,從心理上就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