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吐出崔婷二字時,石韋上前將他扶起來問道:“小夥子,你認識崔婷嗎?”
“石隊,他是丁元。”喬倚夏淡淡道。
丁元,崔婷的某一任男友,與她的戀愛時間不長。聽喬倚夏這麼說,石韋這才覺得面熟起來,只怪崔婷社交圈的人太多,實在讓人分辨不清。
“是他害死了婷婷,一定是他害死了婷婷!”丁元激動的大聲喊道。
石韋安撫著他:“你先不要激動,這樣,你先跟我們回局裡去,把你知道的都交待一下,我們一定會給崔婷一個公道。”
丁元眼中劃過一絲遲疑,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喬倚夏自然也是要同他們回去的,但此時卻接到了藍雪梧的電話,藍雪梧一向獨立,突然打電話給她,想必是有急事。而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件事不僅是急事,更是一件壞事。
趕到醫院之後,看著腿上架著石膏躺在床上的母親,喬倚夏小跑了過去,母親見著她卻很意外,有些責怪地望向藍雪梧:“雪兒,我不是跟你說了,先別告訴你姐姐嗎,你這丫頭。”
“媽。”喬倚夏小心地坐在床沿,臉色不悅,“你就算要她瞞我,又能瞞多久。我是你女兒,我來照顧你,這是天經地義的。你來看我,怎麼不提前知會我一聲,付叔呢,你怎麼沒有讓付叔開車送你?是誰將你撞成這樣的?”
“好了好了。”喬母耐心地拍拍喬倚夏的手背,“你看你,脾氣還是這麼衝。這事說起來也怪我,急著過馬路,闖了紅燈,那小夥子剎車沒剎住,我就被那摩托車給蹭了一下。”
喬倚夏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烈,她知道母親性子一向溫和,肯定不想為難別人,再追究什麼過錯也已經來不及了。她將頭別過去,薄唇緊抿,一句話也不講。藍雪梧看喬倚夏這般樣子,也伸手按了按她的肩,示意她莫要生氣。
喬母則嘆了一聲氣:“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了,小夏,我想你。”
聽著母親這般講,喬倚夏心中愧疚難當,泛起了一陣酸水,覺得自己身為女兒實在不孝:“媽,你想我可以告訴我,我回家去看你。”
“小夏,你要是真的惦記我,惦記你爸。你就別再執著下去了。”喬母握住喬倚夏的手,微微顫抖,聽喬母提起這件事,藍雪梧只覺眼眶發脹,索性別過頭去,“你弟弟,他已經走了,回不來啦。而你,你還有你的日子要過,你還那麼年輕,媽真的擔心你。”
喬倚夏鬆開母親的手,不再看她,起身說道:“藍藍,你陪你姑姑聊會兒天,我下去買些水果。”
母親的話,她都懂,當年父母反對她去唸警校,可她卻一意孤行堅持了她的選擇,畢業之後,她一個人孤獨地生活在這個沒有家的城市裡,鮮少有時間回去同家人團聚。母親曾經無數次跟她說過,已經過去的事就應該忘記,或者藏於心底,而她做不到。她無法將倚輝的死歸結於一場意外,一個永遠找不到答案的謎題。
她站在水果店裡,為母親選著柚子,心中酸澀難忍。
鈴聲響起,喬倚夏看著螢幕上的三個字,整理了情緒,接通了電話:“路教授。”
“喬,雖然我已經決定解除同你的僱傭關係,但連字條都不留一張就匆匆離去,真是有失風度。”
“你既然決心要趕我走,我是否知會你又有何重要。”喬倚夏淡淡道。
“我是說過要你離開我家,可我不曾說過我辦案時你可以不在我的身邊。你昨日才答應過我,辦案的時候,會陪我一起。”
聽路西綻明明霸道卻又溫暖的話,喬倚夏放軟了語氣:“現在不行,我在醫院。”
“生病了?”路西綻問道。
“等我處理好之後會跟你聯絡。”喬倚夏不再贅言,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為母親挑起新鮮水果來。
其實喬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