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剛剛是在……&rdo;她問。

&ldo;沒有，&rdo;他說，&ldo;我只是在看河，還有它怎麼……&rdo;他沒辦法解釋。老天，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吧。還有，她是誰?

&ldo;我是瑪麗，&rdo;她說，注意到他臉上困惑的表情，&ldo;我跟你上同一門邏輯課。&rdo;

&ldo;噢，&rdo;布萊恩說，&ldo;那個怪教授。&rdo;

她頭一低，這樣對威廉斯教授的汙衊讓她很不舒服。&ldo;他沒那麼糟。&rdo;她小聲說。

&ldo;到底是誰幹的?&rdo;布萊恩再次往橋上的欄杆靠，背對著她。&ldo;當然是她父親。&rdo;瑪麗說。她在想，該不該站在他旁邊，跟他一起靠在欄杆上?他這樣是在邀請她站在他旁邊嗎?他是想要好好地談一談，還是隻是消磨時間而已?

&ldo;他打算殺了她?&rdo;

&ldo;他以為這麼做是在保護她。&rdo;她說。

&ldo;可是，威廉斯說的是&l;謀殺&r;。這是哪門子保護法?&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威廉斯告訴我們的一切都是對的嗎?&rdo;

&ldo;沒錯，&rdo;布萊恩厲聲說，&ldo;他一直在誤導我們。但這是一個前提。一定要先定好遊戲規則才行，這一點必須先成立。如果沒有規則的話，那遊戲還有什麼好玩?這是威廉斯自己說的。綁架犯將會是謀殺犯。&rdo;

?我想你說得對。&rdo;她嘆了口氣，一副被打敗的模樣。

&ldo;總之，這整個說法都是一派胡言，&rdo;布萊恩說，依舊望著遠方的樹，&ldo;麥克才是兇手。&rdo;

&ldo;麥克?&rdo;瑪麗輕快地說。這是她第一次在下課後和別人討論起這件事，她發現自己還蠻樂在其中的。她還要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會與桑瑪和姐妹會的成員們碰面，本來只是打算在校園裡走走、透透氣，以及‐‐她必須承認‐‐不斷在想波麗和威廉斯教授的事。

&ldo;沒錯，麥克。&rdo;布萊恩說，&ldo;麥克跟派對上的人說他打算睡沙發，卻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溜出去，開車到波麗家。他闖進她的房間，把她帶到一個很遠的地方。你知道，喝醉酒的人的記憶是不可靠的。他們以為他們看到麥克睡在沙發上，但那真的是麥克嗎?&rdo;

&ldo;嗯。&rdo;瑪麗說，附和著他。

&ldo;啊，嗯。&rdo;他依舊俯視著那個點。

他們站在風中，夜晚悄悄來臨。蒙哥馬利路上的燈漸漸亮起，橋面頓時籠罩在銳利的白色光線中。

最後，布萊恩說：&ldo;我該走了。去迪克屋玩一下。&rdo;

&ldo;噢，&rdo;瑪麗認真地說，&ldo;我也該走了。&rdo;

他轉過頭和她面對面。她注意到他的眼睛泛紅，目光閃爍不定。他的瞳孔像一隻摔落在地的盤子，碎成一片片。眼裡有某種東西，也許是沮喪，也許是傷痛。他把眼睛移開。

&ldo;你喜歡the shs樂隊?&rdo;她注意到他的衣服。

&ldo;嗯，&rdo;他說，&ldo;那當然。&rdo;

&ldo;你最喜歡哪一首?&rdo;

他再次把臉別開。他根本連一首都沒聽過。他的室友有他們的專輯，繫上同學也都瘋the shs，所以他才覺得自己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