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氣的說不出話。
“這幾天你不要想其他事,你附在她身上千萬不要在勞神,她身體本就極虛弱,三日後,你拉著楊官一起去你死前的河邊,邊能知道一切真相。”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衛子默,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他卻一派誠然。
我思考著事情的始末,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抗顯然行不通,他既然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把我嵌進惠喜的身體內,肯定就能更輕而易舉的把我捏碎。
我摸了摸惠喜那光潔的脖子,還不想那麼快又死一次。
何況,衛子默確實誘惑了我。我急於知道自己的死因,而且,我想知道楊官有多愛惠喜,我一定要把這件事給理清楚,才能安心的離開惠喜的身體。
忽然想到楊官,我心裡無由來的抽痛煩悶,隨手脫下惠喜耳朵上的翡翠細珠,這是楊官在他們大婚第二日親手為她帶上的,那時我就在旁邊親眼看著。
憤恨一扔,手碰到妝臺上,“嗑——”的一聲。我又順手要摘下惠喜手上長年帶著的玉鐲子,這根鐲子,惠喜從一進門就帶著,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脫過。
我自鏡子裡看到衛子默坐在床沿,極力忍著大笑,憋的雙臉通紅。我又羞又惱,這鐲子似乎太小了,脫了手腕一片緋紅也摘不下來。我煩悶的起身,滿屋子找有什麼東西可以把這鐲子砸了,我迫切的想毀掉一切屬於惠喜的東西。
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一個木墩子,我大喜過望,我也不閒髒,信手撿起,然後把手放在臺子上,捋起袖子想瞄準下手的位置。
我楊手準備砸下去,怎知衛子默忽然閃身到我身邊呵斥道:“給我住手。”
我從未聽見他如此森然的語氣,一時聚著那塊木疙瘩,不知所措。衛子默想抓住“我”
的手卻無能為力,只得無奈的看著我的手與他的滑過。他滿眼悲憤無奈的望著我,忽又抓起那個無生命的鐲子細細打量半晌,喃喃道:“是她……果然是她……除了她……誰能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我心中百轉千折,絞盡腦汁思考起來,他為何會這樣說?他認識惠喜?還是認識這根鐲子?瞧他的神色,彷彿忽然間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再聯想那日在米蘭花園表現的種種……
我冷笑一聲,道:“我聽說,二奶奶七歲那年,隨著她那泯滅人性的爹去過一次莞城……”衛子默聽到此處,又撲過來要來掐我的脖子,我毫不閃躲,他根本掐不到。
他雙手落了個空才醒悟,輕易又鎖緊我脖子上未及褪下的項鍊,聲音彷彿也帶著一把把殺人的刀子,咬著牙齒對我嘣出幾個字:“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時氣喘如牛,憋紅著臉頰罵道:“你這個死人妖,你就使勁勒……勒吧……反正現在這脖子……不是我的……”
他立刻警覺,懊惱的鬆開雙手,而後看著我起了血痕的脖子更是自責。他雙手不自覺的捶上一旁的柱子上,立刻起了一片烏青。
我一時不忍,道:“我是聽靜梅一時無意說起,說二奶奶從小多見世面,七歲那年便得去莞城了。”他微有不解,我又道:“靜梅就是惠喜的陪嫁丫頭。”
他聽完,如遭電擊,“是啊,我為什麼想不到……我為什麼不早發現……”
我心裡隱約知道什麼,卻又不能肯定,衛子默此時又彷彿受了重大打擊,我是如何也不敢現在去問他,那是自找死路了。
我揉摸著火辣辣的脖子,心裡暗暗咒罵他。衛子默不說話,只呆呆的望著我,那種神色,彷彿他看的並不是我,或者說,他這時看的應該是真正的惠喜。
而後,他垂頭喪氣的從窗戶跳出去了。
他一走,我立刻過去關上窗子,身怕他再回來。回到房間,端做到鏡子前打量起現在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