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臭美了,她就知道這傢伙身體沒啥大事,因此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了心頭,現在岑相思就真是朵花,姜暖也沒心情欣賞。
“墩布?那是什麼?”岑相思從地上站了起來,伸著胳膊左看右看著自己也皺起了眉頭,再一抬頭已經沒了姜暖的身影,於是他趕緊走出了阿溫的房間追了過去。
坐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的阿溫望著岑相思狼狽的身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都說你變醜了吧,我阿姊都不看你……”
走在外面的岑相思自然把阿溫的話聽到了耳朵裡,心裡也七上八下起來。他被母妃關在棲梧寺的客堂里門都不許出,久到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在那裡度過再也見不到暖暖了,每日耳中聽著唱誦佛經的聲音心裡早就急的如長了草般的煩躁而又不能有所表示,最後還是用了絕食的方法才逼得母妃放了他下山,從始至終他都忘記了照照鏡子,這麼一想自己現在一定是醜死了!他知道暖暖常常在自己的美色下痴迷,那現在……
岑相思放慢了步子,不敢靠的姜暖太近,就怕她也說出和小鬼一樣的話來。
“我把衣服放在我的房間了,你自己去換吧。這裡沒人伺候你。”姜暖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鍋裡的水已經快開了,冒得熱氣飄得滿屋子都是,讓她的身影也顯得朦朧起來。
知道岑相思期期艾艾的跟了過來像是有話說的樣子,可姜暖心裡有火又覺得委屈,反正是五味雜陳的各種滋味攙和到一起,現在就不想理他。
“暖暖,你別不理我啊,人家現在好可憐的。”岑相思靠在廚房的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彷彿有些怕靠近姜暖。
“滾開!”姜暖心裡一陣火起,連手下切菜的力道都不自覺的加大了幾分。可憐?可憐就是不聲不響的消失什麼話都不說麼?可憐就是她去了逍遙王府找他,連個太監都跟著一起忽悠麼,姜暖決定不能心軟,要不以後真正可憐的就是自己了。
“暖暖啊……暖暖啊……”岑相思欺到姜暖的身後伸出纖細的手臂慢慢地環住了她,“人家真的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這麼久不見你的。”
“把你的爪子拿開!要不我給你剁下來。”姜暖看見他還在自己腰上的兩隻手已經瘦到看見了骨頭,眼睛一酸心疼的不行,可口中還是說著狠話。
她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情侶也好夫妻也罷,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交流與溝通,要有最起碼的信任。岑相思的消失或許有著他的理由,但留一句話總不是太難的事吧?以後若總是這樣,遇到事情他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一次,那她心裡沒法不去胡思亂想。
“你剁吧,反正我一變醜你就不喜歡我了,那我留著手也沒有用了。”岑相思這樣說著,手臂卻更用力的抱緊了她。
聽見他沒完沒了的說著廢話也不給自己一個明確的解釋,姜暖被他的無賴快要磨得沒了耐心了,她把手裡的菜刀重重地拍到了案板上,然後就在他的手臂中轉過了身子,就這樣緊緊地面對面的與他相對:“說吧,把你的原因都說出來,我聽著呢。”
岑相思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的轉了身子,兩個人如此近的緊貼著,懷中的女子仰著頭眸色幽深的望向自己,在等著一個解釋,這讓他心裡一陣慌亂,趕緊把頭滿在了她的肩上躲避著她的眼神:“你別看我……那個小鬼說……我現在好醜。”
“岑相思,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美醜。也許最初的吸引確實是因為這個,但人總有年華老去的那一天,那時候都是雞皮鶴髮,縱有如花美貌誰又留得住?我對你心動是因為你的體貼照顧。”姜暖氣憤地說道。
“體貼照顧?”對於這個評價岑相思是欣喜而陌生的。
“是。”姜暖想把他的頭從自己的肩上推開,在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前,她不準備原諒他。誰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