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和阿朱昨天就見過丁一的調侃之舉,所以對丁一的言語心中已經有了底子,覺得這個高人也不是很難相處,心中平添了幾分親近,聽見丁一問話,喬峰說到:“來向智光大師求證一件事。”
智光:“阿彌陀佛,喬施主所來所為何事,老衲也能猜到,那人之事老衲已經全都告知了丁施主,你等有事可以問他。老衲卻先失陪了,告罪。”說完,行了一禮居然轉身就走。
就是丁一也沒想到這老和尚居然直接將問題扔到了自己這邊,然後拍拍屁股就走,心中大怒,早知道就不開解他了,看見喬峰雙眼灼灼的望了過來心中也知道他的苦楚,便道:“喬峰,你對你自己的事情知道了哪些?說來聽聽。”
喬峰一愣,不過還是將自己從杏子林後遇到一些事情一一講了出來,甚至連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世去了少林救了阿朱一事也一併說了出來。
說完還從懷中取出阿朱交給他的易筋經,丁一接過翻了翻,他雖然博學,但這梵文他還真是不懂,看不懂就還給了喬峰說:“這是你們的定情信物,我怎能拿?”看了看面色微紅的兩人又笑了笑道:“喬峰,帶頭大哥我已經知道是誰,這件事情我會追查下去,至於你……”
喬峰忽然插口道:“丁大哥,喬某肯定會一直追查下去的。”
丁一搖搖頭說:“我倒不想你這樣死盯著不放,不過想想也沒理由說服你,你不是說過那塊石壁嗎?那上面說的實際上是你的身世,而你的父親也就是被群雄在雁門關伏擊的那人叫做蕭遠山,你也的確是契丹人之後。”
喬峰怔了怔道:“蕭遠山,這便是我父親的名字嗎?那我豈不是也要姓蕭,我不叫喬峰,我是蕭峰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丁大哥,阿朱,我果真是契丹野種嗎?”
丁一走上前拍了拍喬峰,今後便是蕭峰的肩膀說道:“胡漢之分真如此重要?連你也看不開?遼人中也有豪邁不羈的好漢,也有我丁一敬佩的豪傑。中原卻也有為非作歹的惡人,也有我丁一誓死必殺之人。這胡漢之分根本就沒什麼用,難道就因為簡簡單單一句你是遼人或我是宋人,便不能和睦相處嗎?須知,往前推個千百年,大家尚有可能是一家,不過是地方環境改變了彼此,才會分出了漢人和遼人,甚至許許多多的種族,但最終呢?不還都是人?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是可以分開的。那便是活人和死人!其他的又有何區別?”
阿朱忽然說道:“喬大哥,丁大哥說的很對,阿朱就不覺的你是遼人還是宋人有什麼區別。”
丁一笑了笑道:“這個弟媳婦還真是疼你呢,不過她說的沒錯。胡漢之分從來都是因人而異,談得來的哪管你是胡是漢?談不來的鄰居也變世仇。這便是人的劣根性,中原人以中原人自居,遼人以遼人自居,彼此不相往來。卻又哪裡會想到,往前推彼此不過都是同一祖先罷了。要是語言相通,像你蕭峰,數十年來又有哪裡能看出你非漢是胡?不就是眾口爍詞,劃定出了種族之分,卻又何必去理會?去做自己便好了!”
隨手將蕭峰邊上的一壺茶倒出,衝了三個小碗道:“這茶杯便是漢族,這是契丹,這算是西夏。你來看,彼此互相有著茶杯為壁,自然互相分隔了開來,但實際上了……”丁一又取過一隻茶杯,將三個茶杯中各倒出一些在那空茶杯中道:“實際上,卻都是人,混在了一起,有了交融便再難分彼此。”說完一口喝掉又說:“這就是人,你,我、她都是人,哪裡來的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要是哪天出來一群人自稱是某族,明天又是一群人又說自己是這族,這天下無數人又難道真的要分的如此清楚、仔細?”
蕭峰嘆了一聲說:“畢竟契丹和漢人因為兩國經常交戰,死傷慘重,彼此敵視也是應該。”
丁一苦笑一聲:“戰爭不是普通人能夠決定或者左右的,說到底戰爭起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