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憾川前妻孃家人來看過憾川走後;憾川就想起了前妻。是的;是妻子而不是女人。在憾川的心目中只承認前妻是他的妻子;而前妻去世之後與他有牽連的這個女人;那只是他的女人。
憾川與前妻認識的那年;憾川二十五歲;前妻二十二歲。
☆、相親
憾川至今還記得自己去玉春家相親的那天,第一次與玉春見面的那次,自己穿的是二哥的衣服。憾川家自從父母相繼去世;大哥二十三歲也去世後;兄弟們就由二哥照顧著。
二哥的那套衣服原本是二哥用來結婚穿的;但後來沒用上。二哥看上的那個女子在快要和二哥結婚時突然和他的父母找了個憾川家兄弟多;嫁過去將來日子一定會很苦,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回掉了二哥。二哥後來就對婚姻失望了;也就不打算再找了。也就把那原本用來結婚的衣服壓在了箱底。
憾川要去相親時找不到合身的沒有補丁的衣服;就向二哥說了這事。二哥也就把這套衣服給了他。不然放在那裡也是浪費。
憾川去女方家時是由一個媒人帶著去的。去時媒人在路上一個勁的教憾川規矩。也就是到女方家後要注意什麼;要怎麼做。說的都是做媒的經驗:什麼見了女方家裡人嘴要甜啊;要多叫人啊;看到吃煙的要給煙啊;吃菜要吃自己面前的;不要整個碗裡亂翻……等等。全是一些繁雜的注意事項。憾川也就一一的點頭應允。
憾川和媒人一道走了十幾里路才到女方家。他們到女方家後;不一會兒女方家就圍上了一群人。這些人中有女方家的伯叔們;姐妹們;還有來湊熱鬧的鄉鄰們。女方的父母很熱情的為憾川、媒人和來湊熱鬧的這些人倒茶。憾川因為太喝了,就大口大口的喝茶。媒人在一旁見了直向他擠眼。但憾川沒能看見;依然一口氣把茶杯裡的茶喝了個底朝天。等到茶喝完了;憾川見圍著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憾川這才想起相親時喝茶是要留底的。但已經喝了;吐也吐不出來;只好在心裡嘆嘆氣了。
喝過茶後;媒人與女方家人就聊起了一些閒話;憾川就在一旁聽著。很快就到了中午;女方家又留他們吃飯。也就在吃飯時憾川才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女孩。女孩長長的臉;瘦瘦的身體;有的弱不禁風的樣子;但也看上去很清爽很溫柔;憾川很滿意。心想不知人家會不會看上自己。於是憾川看在自己還算滿意的女孩面上;記著喝茶時的教訓開始慢嚼慢嚥的吃起飯來。但隨即他又想開了:自己那樣喝茶時說不定就已讓人家看不上了;還不如大吃大喝一頓呢;再加上他又的確太餓了;也就呼啦呼啦的吃起來。他一連吃了三碗飯。吃過飯;他看了一眼女方的父母沒看出什麼;卻看見媒人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絕望神情。憾川心想;也該走了;就當來玩一趟吧。
吃過午飯後;鄰居們一個個的回去了。屋裡女方的家人們卻在議論紛紛;大部分都不同意把女孩子嫁給憾川。只有女方的父母對媒人說;等看看再說。媒人認為這事可能沒指望了;就只好叫上憾川一道回去。
“你是餓死鬼投的胎啊!”媒人剛出女方家們沒走遠就忍不住向憾川罵道;“你是餓死鬼是不是?喝個茶吃個飯好像有好幾年沒喝沒吃過似的。就是真的很餓也要忍住這頓啊!你這是找婆娘找老婆嗎?簡直就是在找機會混吃混喝。”
媒人走一路說一路。憾川一路聽著;嘴裡不敢還口;心裡卻在想:看個親要這麼多臭規矩幹嘛。
“我幫你這個媒;算是真黴了。”媒人抱怨過憾川在女方家的不合理行徑接著又為自己的不幸委屈發出感嘆;“做個媒能有多大好處?說成了也就嫌兩頓飯吃一下,弄一條褲子穿穿。(媒人做媒成功後,男女雙方在結婚時要各請媒人吃一頓,男方還要做條褲子給媒人作酬謝。這是當地風俗。)要是做不成功那可是要倒幾年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