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回到臺灣,他改用義大利文。滿腦子古靈精怪,真服了他能想出這麼多奇怪招數。
朱麗葉將字條捧在心窩上,閉著眼綻出一個甜甜笑顏。
以為魏琩的浪漫招式只有這樣?嘿嘿,錯!
轉眼時間來到星期六、日,兩人約定好相聚的日子。魏琩星期四出差到香港,星期六下午才會返抵國門,所以朱麗葉這回自行前往桃園,魏琩下機再獨自開車到木屋和她相聚。
魏琩早就給了朱麗葉一把鑰匙,下午四點左右,朱麗葉拿著鑰匙開啟大門,門一推,她禁不住低呼一聲。
客廳地板灑滿片片玫瑰花辦,紅的、白的、粉的摻雜其中,門推開帶進門外徐風,輕飄的花辦像雪花似的揚起,滿室洋溢甜蜜的玫瑰花香。朱麗葉關門彎腰捧起花辦一搓,哇!花辦還很新鮮。
這麼多花,幫忙佈置的人鐵定恨死他。朱麗葉唇辦微微笑,然後頑皮地將手裡的花辦往上一撒,馥郁的花辦片片飄落,朱麗葉像孩子似地在花辦雨中轉著圈圈。
六點不到,男主人回家。一進門,他便得到一個充滿愛意幸福的親吻。
“謝謝你,好漂亮。”
魏琩手環著朱麗葉腰際,含笑地睨著地。“喜歡嗎?”
朱麗葉將臉貼在魏琩胸前。“喜歡極了。”
是夜,朱麗葉率先洗好澡進客房休息。交往至今快半年,魏琩仍遵守著先前在義大利給予的承諾,要等朱麗葉點頭答應,才會跟她有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倆之間的互動,仍停留在親吻與擁抱階段。
每回來木屋小住,兩人都是遵循著這樣的模式,她洗好澡,換他洗;他洗好澡會進來她房間,給她一個晚安吻跟擁抱,直到睡意昏沈,他才會離開她房間,回主臥房睡覺。
朱麗葉此刻坐在客房床鋪上翻閱雜誌,一邊側耳傾聽外頭聲音,她在等那一個甜蜜的敲門聲,她會滿心喜悅地喊出期待了一整個星期的話語:“進來。”
如願以償,半個小時之後,門上響起兩個“叩叩”聲。
“進來。”朱麗葉喊,地面向門板漾起笑臉。但奇怪的是,外頭人卻遲遲無動作。
她皺起眉頭奇怪地下床探看,一開門,她忍不住又笑了。
門外沒有魏琩,地板上只有好幾盞用玻璃杯盛起的蠟燭,一路從她睡的客房延伸至主臥室,距離她最近的玻璃燭臺下還壓了張字條,朱麗葉彎腰拾起一看,魏琩用義大利文在上頭寫著——
你白皙美麗的肌膚,是我夜夜輾轉難眠的禍首。
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朱麗葉忍不住好奇地朝下張字條邁去。
我時常懷念它們親吻起來的滋味。
撫摸起來的觸感。
暗自期待一窺全身的那一天。
那一定是天堂、世界上最幸福的感覺——
赤腳隨著燭光指引,朱麗葉停在一扇未關緊的門霏前,它瞪著頗具暗示的門板忍不住猶豫。手裡字條上應該還有最後一句,推門之後就能得到答案,但是這扇未關起的門霏,卻又隱隱讓她覺得不安和興奮。
朱麗葉很聰明,她當然看得出字條文字裡的言外之意。她並不害怕魏琩,她相信他,知道她若臨時喊停,魏琩絕對會尊重她的意思。她之所以猶豫不前的原因,在於她心底那一點女性矜持。
你難道不渴望他?
一個聲音在朱麗葉耳邊輕輕問著,朱麗葉俏臉微紅。她得承認,她渴望極了。她若不渴望,方才也不會眼巴巴地坐在床上等他進門了。
那還猶豫什麼,推開門啊!
腦裡一聲催促乍落,朱麗葉手指也同時將門推開;也已換上睡衣的魏琩正坐在臥房床上,微笑地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