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攬近我,湊在耳邊說:“你長大了些,當然要好好量。”說完就一本正經的又伸手臂讓我挽著他,讓我氣都沒處撒。
量完了衣服好像就沒事了,他帶著我逛遍了對角巷,這間店進去那間店出來,逛得我頭暈眼花的,連身旁那些行人的視線都無暇顧忌了。
黃昏日幕時分,他將我送回家,站在門前說:“那些店會將東西給你送過來的。”那些店?不是隻有衣服店嗎?我正不解,他看著客廳指著牆壁說:“造個壁爐吧,也放便些。”我轉頭看牆壁,他這邊就已經消失了。
關門回家,爸爸剛去過健身房,正讓媽媽給他量肚子看小了幾寸,我認為除非他能減掉五十磅,不然看不出來,可是媽媽卻攥著軟尺高興的喊著:“小了!小了!”可小了多少她卻不肯讓人看,只握著爸爸的手興奮的叫嚷著:“照這樣下去,聖誕節前你就能減下來了!”“真的嗎?呵呵呵呵!”爸爸摸著肉呼呼的腦袋笑,一臉得意。媽媽仍在斬釘截鐵的點頭!
爸爸,媽媽在哄你啦。
我無力的看著這對夫妻,多麼明顯的事啊,爸爸就能被媽媽哄住,還深信不疑。
一直到第三天,爸爸仍不停的念著他減下去的那幾磅,如果真有的話。瞧著他們夫妻兩人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哄著彼此玩得這樣開心,我漸漸覺得日後要是能過的有他們的一半就夠我幸福的了,正這樣想著,巫師店裡的貓頭鷹送貨來了,一口氣飛進來五六隻展開雙翅足有三四英尺寬,一下子把客廳給擠得一個人都站不下去了,它們蜂湧著往我面前擠,要把帶著的貨給我,波波跳起來把它們一個個抓下來,規規矩矩的放到一旁去,然後再把貨拿下來,一隻給了幾顆堅果放進它們爪子上的小袋子裡,這群貓頭鷹才歡喜的飛走。
我開啟包裹一瞧,頭幾個大扁盒子裡都是巫師袍沒錯,兩套夏季的,都是絲綢袍子,領口袖邊都鑲上了一條比袍色略深的絲綢帶子,這種設計倒真是新奇漂亮,另有兩套春秋的,一套深紫,一套深綠,沒有太多裝飾看起來還不錯,還有兩套冬天的厚斗篷,領口鑲了圈毛邊,我也看不出這是兔子毛還是什麼毛,一條玫瑰紅色的斗篷鑲細長的雪白毛邊,另一條銀灰色的斗篷鑲灰黑的短毛。除了這六件更有一套五件的霍格沃茲校袍!比起前幾套平常的巫師袍,我更吃驚這一套五件。
如果他只是無心之中為我準備的話還好,要是他知道我根本不想去上霍格沃茲了,他還把這套衣服送來,這含義就深刻多了。
拆開剩下的倒沒什麼懸念了,有第四年的課本,新的魔藥材料,新的坩堝,新的魔法書包、羊皮紙、墨水、羽毛筆等東西。
好吧,我確定他是想讓我去上學了,那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其實已經寫信給霍格沃茲準備退學了呢?說起來那專賣封退學的信有沒有送到霍格沃茲啊?
斯利沃一直沒有回來,我問波波如何能確定貓頭鷹的失蹤跟受傷無關而是被人截住了?波波擰著手中的抹布說:“……小姐,波波不知道。”然後就準備撞頭,我拉住它後不敢再問。
九月一日,一大早門鈴就響了,我在樓上聽到門鈴響時還心存僥倖,結果波波上來叫我:“小馬爾福少爺來接您了!”
我只好下樓,行李什麼的波波一早就準備好了,他正站在客廳裡看我家新砌好的壁爐滿意點頭。
見我過來也不廢話,問我:“吃過早餐了嗎?”
當然沒有,現在才八點半。我沒好氣的瞪他,他不為所動,仍然握著手杖一副紳士派頭,說起來他端架子越來越像盧修斯·馬爾福了。
媽媽立刻好客的邀請他一同用早餐,在他說了句:“正好,我也還沒吃呢!”然後向媽媽道謝扯著我坐下,一面吃一面讚歎。
我正在喝牛奶,他冷不丁問我:“你是吃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