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嬰兒一樣,更何況那些捕風捉影的人是絕對不會按照良心說話的。
但這件事並不是那麼著急的,斯克林傑這樣想。不是還有半年的嗎?
寧靜的深夜,烏沉沉的雲遮住了天空中所有的光明,星星和月亮都藏了起來。
聖芒戈的值班醫生正在看一本驚心動魄的偵探小說,說述一位遭人陷害的傲羅在性感美女記者的幫助下推翻一個隱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巫師部落後,帶著大筆黃金回到倫敦,再將仇人繩之以法的故事。他讀得津津有味。
一個人影快速的從他的窗前閃過,他遲鈍的回神,驚慌的站起來探頭向窗外看。
什麼也沒有。
他鬆了口氣,暗咒一聲,關緊窗,拉上窗簾,裹緊毛毯縮在沙發中,繼續看手中的小說。
一道人影如幽靈般慢慢攀上樓,他接近了一間病房,房門無聲的滑開,他走進去,在裡面的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乾癟的老頭子,他的呼吸聲極大,像破舊的風箱,讓人擔心他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噎死拉倒。
老頭好像在睡夢中被口水嗆倒了,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慢騰騰的翻身半坐起,靠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出一口痰。
他喘均氣,露出一個微笑來,對著面前不請自來的人影說:“……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來了。”
斯內普從他開始咳嗽起就緊皺起眉,看到他居然當著他的面吐痰,簡直噁心的要給他一個阿瓦達。當然,這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但在話沒說完之前,他還不會下手。
“……我記得,你好像沒結過婚吧,阿不思。你是在提醒我,可能有一個流著你的血的小混蛋流落在外嗎?不過按照你的年齡來推斷,他現在差不多快八十歲了,你需要在嚥氣前見他一面嗎?”斯內普冷笑著說。
鄧不利多倒氣般呵呵笑了,他無力的靠在枕頭上,好像連把頭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不、不,西弗勒斯,孩子是一種恩賜,但我並沒有這樣的運氣去得到這種恩賜。或許下輩子……”他喘著粗氣說。
斯內普把魔杖對準這個老頭,冰冷的問道:“……還有話要說嗎?”
鄧不利多好像沒看到指著自己的魔杖,他費勁的撐開眼皮,努力看清斯內普,問道:“……你是怎麼調開小天狼星他們的?”
斯內普乾笑兩聲,說:“怎麼了?怕我殺了他們?”
鄧不利多緩慢搖頭,說:“不,西弗勒斯,你不會殺了小天狼星的,對嗎?我瞭解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用什麼辦法調開了他們,你知道,現在你還不能暴露。你讓德拉科去的嗎?”
斯內普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個人給了德拉科別的任務,連我都不知道的任務。所以他今天晚上不在這裡。”
鄧不利多點點頭,說:“明白了,那麼你不會告訴我了,對嗎?你會讓一個老人帶著疑問離開這個殘酷的世界,對嗎?”
斯內普咬牙道:“阿不思,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配得上殘酷這個詞,那麼只有你。不會有別人。”
鄧不利多鬆了口氣,說:“我能相信你,對吧?西弗勒斯,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而我一直都知道。”
斯內普木然的說:“而你總是到最後才說出來。”
鄧不利多癱在床上,漸漸向下滑,他仰倒在床鋪上,被子歪斜的蓋在他的身上,他舉起那隻枯黑的手看,上面的戒指已經取下來了,他已經將戒指做為遺產的一部分交給了魔法部,請他們代為保管。
但他看著自己的手,卻好像戒指仍然戴在他的手指上一樣。他的表情絲毫沒有恐懼或後悔,反而充滿了懷念,好像回憶起了曾經的幸福時光。
他喃喃道:“……你要告訴哈利,要指引他走向正確的道路,要引導他消滅魂器。我留給他的東西,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