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客廳右手是前後兩間房。樓上是兩室一廳加衛生間和雜貨間。據賴金貴說,這房子還是他父母手裡蓋的,當時準備兩兄弟一人一層,可惜他弟弟還沒成家就英年早逝了。所以父母死後,這棟樓房就全成了他的。
“那現在樓上不是空著?”藍飛揚抬眼望了一下二樓問。“是啊。”賴金貴點頭,“鄰居們也曾勸我租出去,賺點房租。可惜地方偏僻了點,加上我母親和我老婆都先後在這裡嚥氣的,所以沒人來租住。”正說著,客廳右邊的前房中,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抱著一個已經停止哭泣的嬰兒在門簾後面膽怯的張望了一下。“這就是你女兒和那個嬰兒吧?”喻函馨瞥見後不覺問。“是啊。”賴金貴搖頭嘆道,“我女兒病沒有完全好,膽子特小,不敢見生人。”原來警方解救了他女兒後,還送去療養院治療過一段時間,等病情好轉,問清是哪裡人、父母是誰後才送到了博海。
藍飛揚和喻函馨對視了一眼,意示她進去看下。喻函馨會意的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說:“賴師傅,我是女的,你女兒應該不會怕吧?我可不可以進房去看她一下?”賴金貴聞言不覺一愣,然後有些猶疑的勉強點頭:“好吧。不過房裡比較髒亂,你小心一點。”
“沒事,我會注意的。”喻函馨說著就轉身向前房走去,然後伸手撥開順滑亂甩的珠子門簾走了進去。女孩看她進來,有些戒備的盯著她緩緩向後退去:“你是誰?”“噢,我只是一個姐姐。”喻函馨儘量溫柔的笑,“你怎麼樣?小弟弟乖嘛?”“我現在很好,小弟弟也乖,他都不哭了。”女孩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她柔聲看著懷中只穿著一個紅肚兜的小嬰兒說,“他剛才是尿溼了不舒服才哭的。”
看著床頭、凳子上盡是嬰兒的小衣服、尿片,還有房中那隱約的尿臊味,喻函馨不禁皺起了鼻翼。“小弟弟只穿一個肚兜會不會涼啊?”“不知道。”女孩茫然的搖搖頭,“可是,沒有夏天的衣服了。剛剛又尿溼了一身,晚飯前洗的一堆又還沒幹。”
看到女孩抱著嬰兒在床邊坐下,喻函馨也跟過去。“我來看看。”她伸手扒開一些堆放在床上的小孩春秋衣找尋著,像是無意識的輕敲了一下床中間的床板。那正是夢中,她見水紅逃出來的地方。可是,和別的地方比,響聲似乎並沒有異樣。“還真的沒有。不過,春秋衣你也幫他穿一件吧,好像嬰兒怕涼。不要冷到了。”喻函馨拿起一件棉質的舊衣服建議道。“哦,謝謝姐姐。”女孩一手抱著嬰兒,一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衣服。
“你會穿嗎?”喻函馨不禁問。女孩馬上搖頭:“不大會,小弟弟一身軟軟的,好難穿。我都怕弄斷他的小手。”“是要給寶寶換衣服嗎?”這時,賴金貴聞聲掀門簾走了進來。見此,喻函馨只好退到一邊,然後拍了兩張照片告辭。
而藍飛揚趁此已經快速到後面房中,掀開了床板檢視。那裡的床鋪中間赫然有一個大洞,藍飛揚分出一部分意識往下,人迅速回到了客廳。正好,喻函馨在和賴金貴告辭,接著就撥開“叮噹”亂甩動的珠子門簾走了出來。“好走。”給嬰兒細心穿好了上衣的賴金貴跟著送了出來。客廳中的藍飛揚便和喻函馨一起離開。
此時,他的部分意識已經在床鋪下的地下室中適應了黑暗。憑著靈敏的感官意識,他檢視到這是一個大約十來平方米的空間。呈四方形,但四角出又幾乎是弧形的,靠一邊牆邊有一張擱著木板的土床,旁邊有一張架著木板的桌子是的東西,一邊還有個舊木箱……整個地下室很簡單,但卻沒有灰塵,空氣也不太潔淨。顯然,不久前還有人在這裡居。開啟舊箱子,裡面除了有幾件女人衣服外,還有一副鐵索腳鏈……看到這些,藍飛揚有些明白了:那叫水紅的女子還真有可能是被賴金貴關押在這裡,併為他生下了孩子。
把這些抱給公安局吧。逮撲賴金貴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