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確定,她一定會回來?】
‘對啊。她怕嘛。’
從一開始那帶著祈求以為的話語,到看到她現身後的不安,還有被威脅後的恐懼——
‘她是真的怕我殺了那個人的。’
雪萊估摸著應該是名叫派克諾坦喜歡的人,第二可能的則是在流星街裡共患難的夥伴。不過無論怎樣,那個人在智商、情商和領導力上都是遠勝過派克諾坦的。
【為啥這麼說,人家小姑娘被你講得一文不值了喂!】
‘所謂念能力,光聽大概就是比較稀罕的。我來流星街快兩個月,總共也就見到那麼幾個——和流星街的普通人相比,數量肯定是百裡挑一甚至萬里挑一也不為過的。如果說流星街有統治階層,不對肯定有統治階層,而統治階層對於念能力者肯定是極為看重的。所以我不排除流星街有系統教授有資格的人念能力的教育系統,來保證這個地方的戰鬥力量。’
而那些人,極大可能都聚集在中央區。
‘既然極為看重,那麼在管轄範圍外偷學的可能性是不大的。而能偷學而且快成功,應該是有兩下子的。’啃了兩口果子,雪萊覺得嘴裡不那麼幹了,吐了吐蛇信:‘如果是偷聽來的,那麼智商加分……’
【如果是別人主動教授的,那麼人際關係表現優秀,情商滿分。】
‘而能驅使一個小姑娘來求樹精要果子,’雪萊將果核丟到地上:‘他倒是挺會使喚人。’
【那為什麼給派克諾坦的評價那麼低,你總不能跟我說看臉。】
‘我承認看臉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一個小姑娘,隻身一個人在流星街這種地方就已經很蠢了,然而她竟然還真的相信有樹精,還在自己都沒有開唸的情況下就幫別人……’
雪萊又摘了個果子啃:‘我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你怎麼曉得她沒有念。】系統想了想:【或許正是因為有念所以才敢做出你所說的事情呢?】
‘她那身衣服也就比這附近的人乾淨一點,穿過垃圾堆連個護具都沒有,也就是個掙扎在生存線上的野孩子。鞋底下有泥但是不多,住得應該離這裡不遠。’雪萊回憶起派克諾坦的那身打扮:‘有念不至於淪落到來求樹精的地步。’
不過說起來,樹精這個名字還真是……
要不要這麼接地氣。
在等派克諾坦的那一天,雪萊都沒有再給別人果子。她看著想要拼一拼人品的人在樹的周圍轉悠,有些沒了耐性的人咒罵著走遠。
‘系統啊,在我改變想幫助他們的心態之後,你為什麼不取消了這個日常任務。’
【為什麼要取消?】系統反問道:【雖然你現在心態是有點奇怪,但會幫助他們的結果是不會變的。】
‘你這樣就好像說過程不重要一樣。’
【某種意義上說是的。】系統不停變換著聲道:【就比如現在的你自己,不停刷著好蛇值,最終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真的變成一條好蛇,而是為了回家一樣。】
‘所以我很好奇,你把我弄成蛇的目的是什麼。僅僅只是身為系統的惡作劇,還是真的希望我成為……’
尖銳的風聲瞬間逼近!
銀蛇的嘶嘶聲戛然停止,縱身一躍,跳到了另外一條樹枝上。她剛剛傍身的枝條轉瞬便掉落下來,砸在了草地上。只聽到一聲脆響,那掉落的樹枝便被人踩斷。
“嘖。”
秀髮柔順飄逸的小姑娘渾身裹得嚴嚴實實踏著那一束枝條,帶著一身的戾氣碾了碾。她左手拿著一把奇怪的傘,舉了起來,正對著雪萊現在纏著的那條樹枝。
喂喂喂。
雪萊又向旁邊一躍,尾巴捲起了結出來的果子。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