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飛吻。雪萊側過頭當做沒看到,等到這個人跳下窗戶之後才發覺到了尷尬。
嗯,該說點什麼好呢。
雪萊垂下眼睛想,但又不想自己找話茬——據說在場面冷下來的時候男人永遠比女人尷尬,所以這種事情就留給男人煩惱好了。
果然,斯庫瓦羅站在那裡好一會兒,已經從一開始的氣勢萬鈞,到現在身體僵硬。
【太壞了吧。】
被系統這麼一說,雪萊覺得是有點,於是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
“師父父,我餓。”
斯庫瓦羅一愣。
“餓了你就吃東西啊,找我有用嗎!”
當然是有用的。
斯庫瓦羅出去吼了沒半小時,雪萊就如願以償地喝到了白粥。瑩潤如同羊脂一樣濃稠的粥面上撒著兩三點青色的小蔥屑,旁邊還放了一小碗醬菜。
就這點東西雪萊吃得萬分滿足,吃飽了之後縮回被子裡,蛇少女閉著眼睛感慨了一句。
“現在真是去死也覺得死而無憾了啊。”
“喂,你就這點出息嗎!”
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只露出一個銀色的腦袋,雪萊點點頭。
“嗯,就這點。”
臉皮如此之後,以至於斯庫瓦羅都不知道如何斥責她。在雪萊真誠的等待他批評的視線下,銀頭毛少年將佩劍立到一邊。
“我查了很久,瓦利亞要收拾艾斯托拉涅歐的訊息絕對沒有外傳過。”
雪萊有些不明所以,接著又聽到了她師父的分析。
“那麼那天你說的,遇到了向艾斯托拉涅歐尋仇的傢伙,只可能是碰巧撞上的。和艾斯托拉涅歐有仇,而且又是想進實驗室來竊取他們實驗成果的家族我也查了,但是都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喂!”
說到最後,斯庫瓦羅有點毛躁了起來。
“你到底記得清楚不清楚啊,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
“師父父,”銀色的碎髮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臉:“你是要幫我報仇嗎?”
少年一怔。
“別開玩笑了,報仇什麼就因為你怎麼可能!我是因為瓦利亞……而已。”
“哦。”雪萊的聲音低落起來:“抱歉,我自作多情了。”
不,也並不是這樣。
年輕劍客的表情像是要這麼說,但是他後來聽到了病床上的蛇少女這麼自言自語。
“但是啊,我也是瓦利亞,所以就算是因為師父父覺得瓦利亞的名譽受損才這麼做,多少也是有我那麼一點點的原因的。”
這麼開解了一下自己,雪萊笑眯眯地問斯庫瓦羅:“這麼想也可以吧?”
“隨便你吧。”
斯庫瓦羅這麼說,然後被盯得有點發毛,隨手拿起刀子削蘋果。
“師父父,你會削兔子嗎!”
雪萊突發奇想地問:“就是那種耳朵尖尖的長長的,長著白色短毛的小動物。”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知道啊喂!”
“因為師父父不是一直研究劍術嗎,我覺得師父父可能在常識上有所欠……”
然後她就被兔子蘋果砸了臉。
“這是虐待動……”雪萊拿起來看,瞬間眼睛晶晶的閃亮起來:“好可愛!”
出乎意料地是個立體的萌兔子臉,耳朵圓了些但是眼睛大,還有小小的兔子牙也微微凸起來。斯庫瓦羅有意無意地戳了幾下兔子下頜處,讓那邊看起來有些毛絨絨的樣子。
真是看不出來還有這手啊。
雪萊對著光仔細地看著兔子腦袋,削下來的邊角料被銀頭毛劍客隨手塞進了嘴裡。
“喂,不是你要吃的嗎?”
“但是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