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與機密,若是他發狠投效敵營,只怕整個程氏企業都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此事得從長計議,萬萬急不得!
又望了眼窗外愈來愈大的雨勢,程天義沉痛地閉上眼,命令司機開車。
他得回去仔細安排佈局。
第二天,他將於楷倫找去,特地問起了他的婚事。
“你和鬱薇什麼時候結婚呢?想一想,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呢!如果你們打算結婚,我會送你們一份大禮,還會放你一段長假,讓你們好好去度蜜月。”他虛情假意地笑道。
這是他給於楷倫的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他肯放棄他女兒,回到劉鬱薇身邊,那麼他會原諒他這一次。
畢竟是自己一手栽培壯大的樹苗,要他硬生生折斷,還真是有些不捨。
但於楷倫已經不願再欺瞞他或悠悠,所以選擇坦白:“我與鬱薇並非真正的男女朋友,我永遠也不會跟她結婚,我心裡所愛的,另有其人。”
“是嗎?”程天義憤慨在心裡。
他不用問也知道,他所謂“心裡的人”,指的就是他的寶貝女兒。
好!既然他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麼他也不會對他客氣,他程某人視若珍寶的獨生女兒,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嫁給一介平民。
“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他不愧是隻狡檜的老狐狸,臉上還笑著,但心裡已經擬好對付他的對策。
於楷倫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一開始是他多了一位助理,根據他義父程天義的說法,這是怕他肩上擔子太重,所以多找了個人來分擔他的工作量。
這本是美意,於楷倫知道自己應該感激涕零,但他實在壓抑不了心底陡升的疑竇──這位程家親戚出身的助理,未免管太多事了吧?
舉凡他手邊任何大大小小的事務,全部由他一手包辦,小到出席例行晨會,大到稽核重要檔案,全由助理替他代勞了,他發現自己好像一夜之間成了閒人,除了喝茶、看報、上網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去詢問程天義,老狐狸只笑著說:“閒?那不是很好嗎?多少人想像你這麼閒都辦不到呢!過去十年你為程氏企業鞠躬盡瘁,也真的累壞了,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再出發。嗯?”
程天義的安撫,並未使他覺得好過,滿滿的不安與疑惑充斥心頭,很快地,年間例行董事會議那天,他莫名其妙被調職,從程氏企業的執行長,成了高雄工廠的一名小小主任。
再也沒有任何舉動比這樣的調職更讓人明白,堂堂的於執行長失去恩寵,像條狗一樣被主子無情地驅離,流放到遙遠的邊疆──呃不,是高雄廠區。
許多平日嫉妒他的好事者聚集在一起,幸災樂禍地竊笑。
於楷倫很難受,別人怎麼看他熱鬧,他都無所謂,但他不懂為何自己要遭受這樣的懲罰?他做錯了什麼?
於是他衝動地闖程序天義的辦公室,向他問個清楚。
“義父,這是怎麼回事?”
“首先,請你進我的辦公室之前先敲門。再來,請叫我董事長,於主任。”程天義不悅地從檔案裡抬起頭,冷冷地斥責。
於楷倫像被當面打了一個大耳光,深吸口氣,忍住難堪,以僵硬的禮貌語氣回答:“是的,我很抱歉!董事長,能否請您告訴我,我為什麼被撤去現有的職務,成了南部廠區的主任?”
“高雄廠區的主任沒什麼不好哇,我顧念你是高雄人,母親人在高雄又年事已高,所以才把你調過去奉養母親,怎麼你不領情啊?”程天義諷刺地一笑。
“不,我並不是不領情,而是──”
職務上的天差地遠也就算了,南北兩地的遙遠距離,才真正令他難受,這不是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