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就是心痛。
燁兒……你真把我忘記?
尤里
隨著天朝皇帝的御駕荏臨,象也給這草原帶了喜慶,這寧靜的草原之夜也跟著熱鬧起來。
多倫諾爾這個夜晚象是要沸騰了,到處是熊熊火把和提燈似把這片原本荒蕪的草原變成了白晝般的燈海之地。越往那御營的中心就越是明亮,活似一個裡外透明的燈城,連那皎潔的月亮也似失去了傲世的光芒。
尤里定是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給我的帳篷前留下兩個侍衛就出去玩去了。
我這個苦命的人正在看他下午用法文口述的呈大清皇帝陛下的俄文國書——我記下來的法語草稿。得把這個轉成符合清廷文書風格的奏摺一樣的文字,雖然以前見多了大臣們的奏摺,可是這個是國書,以我的水平來寫這官文真是趕鴨子上架了。
這個帳篷不比得當年南苑,更比不上乾清宮暖閣裡我的那間書房亮堂。才從那白日和夜晚的光明基本沒有區別的現代回到這裡,油燈的微弱燈光讓我看文寫字分外辛苦,再加上……打下午流淚後就一直腫脹的眼睛,此刻酸澀無比。
拉開我的那個唯一從現代記得帶來的揹包的夾層……搖搖那個旅行裝的小藥瓶,唉……半空了,最多還能支援一週。小心翼翼地取出瞳孔上的那片薄膜……放進面前的那個“8”字形的隱形眼睛盒……
“傑西!!!”
這魯莽的小子,嚇我一跳,幸好那片膜已經滑入了那蘭色的液體,不然我要他好看!
“叫什麼叫!嚇人啊!”轉頭以自認為最惡狠狠的眼光瞪他。
“啊!!!波斯貓!你的眼睛!!!”
看他那驚嚇得猶如突然見到貓的老鼠一般的鬼模樣,我對他陰森森地“嘿嘿”一笑,怕了吧小子……不過心裡卻為我這“穿幫”的場面捏把汗,想起中世紀的歐洲可黑暗著那……他會不會把我當作……女巫來叫人燒死?
“好神奇,教我!你的眼睛怎麼可以變色的,傑西你還可以變什麼顏色?”
昏迷……遇到好學兒童了,原來想做女巫也不是那麼容易。這美好的夜晚被他拉去做十萬個為什麼的問答遊戲消磨半天,直到他終於弄懂了不是變色,是在眼睛上配帶東西而已……一箇中國醫生幫我做的這個東西……
“中國人真是太神奇了,我就不敢在眼睛上套個羊腸一樣透明的東西。傑西,中國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地方啊,今天我經歷的一切我要回國說給彼得和伊凡聽。”
呵……如果因為我這小小的謊言讓這位“大公”對中國有好感,也未免不是幸事。
“今天中國的皇帝的排場也好威風……彼得和伊凡那兩個小子沒得比的。”他一臉陶醉。
他怎麼又提到了他……自下午到晚上打觀看御駕進多倫起,他就不停地讚歎……說一次我的心就絞痛一次。
“你就不準備一下,作為使節明天你還得晉見中國的皇帝陛下呢。”我急急岔開話題。
“早就準備好了!我期待著明天的場面呢!你今天的文書都弄整齊沒?明天跟我一起去見尊貴的大清皇上陛下。”
嚇……癱坐在椅子上……我還以為只用翻譯成中文他明天好呈上去呢?難道還要口譯……在他面前面對面的翻譯給他聽……
他見我面白唇青的模樣,奇怪道:“難道你就不想去見中國的皇帝?他看起來很有魅力……”
“想……”我從牙縫裡嗤出這個字……我當然知道他多麼的有魅力……
*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二日。
多倫諾爾這一天成了全中華帝國觸目的草原焦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有他駕臨這裡,總覺得這天藍得比過去更純淨;這草碧綠得更是青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