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終於到了蛻變的節點,這一刻王弋終於有資格踏上那至高無上的權臺,亦或是他早已踏上,只是如今整理好了衣衫,隨時準備坐下。
“殿下明斷。”
群臣起身行禮,恭喜有之、悵然有之、安心亦有之……
“都坐吧。”王弋擺了擺手,自己卻沒有動,而是看向了遠方。
洛陽……長安。
這兩個地方對於天下來說意義非凡,而他這一次要將它們全部收入囊中,絕對不可以出任何差錯。
賈詡,你最好不要出手。
王弋心中念出了一個他非常忌憚的名字,這也是他為什麼帶這麼多文臣來的原因。
不是賈詡的計謀有多強,而是賈詡總能在你以為是極限的時候做出更沒下限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派人將劉辯帶回來的原因,劉辯的身份能做很多文章,而賈詡已經出手了。
“諸位可曾記得去歲我派儁乂去給劉辯送了五萬石糧草?”王弋忽然提起一件往事。
這件事在場之人都知道,就連魯肅和關羽也一清二楚。
王弋沒等有人接話,直接吩咐:“儁乂,你將你在長安所經歷的事無鉅細都講出來。”
張合聞言一愣,仔細回想一下,一五一十說出了他和陳震在長安的經歷。
聽完之後所有人面面相覷,在場的人都是謀略大家,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結。
他們都覺得佈局的人能力不錯,可那也就是個玩弄人心的小把戲,不說片刻之間能想出十個吧,信手拈來對他們來說還是不難的。
這時王弋又說道:“幾年前我曾派子初去長安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任務內容就不多說了,但是所佈的局並不高明,聰明人一眼就能看穿。
諸位,奇怪之處就在於此。
子初的任務沒成功,也沒失敗。
任務順利執行了下來,只是沒能盡全功而已……”
接著王弋又說出了幾件事,包括呂布奇怪的動向、長安發生的叛亂和世家組成的聯軍等等。
開始的時候群臣們只是聽個樂呵,慢慢他們就感覺不對勁了,這些事件之中似乎有一條模糊的線將它們串聯在了一起,因為裡面都有一個共同的參與者——世家。
沒錯,就連呂布奇怪的動向裡也有世家的身影。
世家做為一股獨特的勢力,雖然內部存在紛爭,但他們還是一個聯盟。
呂布大兵壓境,他們沒有絲毫反應才是怪事。
王弋將他所知的事情說完,向群臣說出了那個名字:“呂布麾下又一個謀士名叫賈詡,他原本是董卓麾下,和李儒是好友。後來洛陽生變,幾經輾轉再次跟隨呂布回到了洛陽,我懷疑他可能在長安,而且正在謀劃什麼。”
“殿下……他一個人?若有人能有這樣的本事,呂布怎麼會屈居於洛陽?”
“呂布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哪裡。”王弋輕輕搖頭,冷聲道,“此人毫無忠誠可言,不代表呂布不會被他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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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就算真是如此,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等與呂布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啊。無人能在亂中取利,他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宗族牟利吧?”
宗族再怎麼強大,在面對呂布這樣的軍閥時還是弱小的。
再者說在呂布麾下為宗族牟利不是更方便?何須多此一舉?
誰知王弋卻點了點頭,說出了讓所有人無法置信,甚至無法理解的答案。
“確實如此,不過他不是為自己的宗族牟利。此人孑然一身,沒有宗族所累,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個人。”
“什麼!”
“豈有此理?”
所有人都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