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在人前,只是沒想到僅僅有四個人而已。
滿身是火的男子名叫袁回,他撓了撓腦袋問道:“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
“你著火了。”手持雙刺的是個女子,一身黑衣身材曼妙不輸袁覃,蒙著面紗看不出樣貌。
她有些好奇的問:“我呢?”
袁回笑著回答:“你被凍住了。”
“可我還能動啊!”
“是啊,所以你信嗎?”
“我不信。”話音未落,袁寒身上的寒冰瞬間消失,反問袁回,“你信嗎?”
“說實話,我挺想相信的。我其實能預測到我著火了,這種灼燒感太真實了。長見識啊長見識,老在一個小地方待著,真就成井底之蛙了。”話雖如此,袁回身上的火焰卻漸漸消失,熊熊烈火連他的衣角都沒有點燃。
這時,用棍的人也走了過來。
此人依舊是個女子,身材高挑,比袁回還要高出半個頭。
此女美貌驚人,如同仙女臨塵一般靈動俊秀。可她的身形卻有些瘦弱,不太像能夠使棍的高手。
她便是鴆的現任首領——袁靖。
袁靖的聲線柔美,語氣卻異常冰冷:“我們失敗了,鴆不可以失敗,如果不是隻剩下我們,你們都要死。”
她的話很有震懾力,袁回和袁寒聽到後立即低下了腦袋。
袁覃卻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去冀州,會會那位趙王。”
,!
“何時出發?”
“現在。”
“我……”
唰!
袁覃話剛出嘴邊,長棍便已頂在了她的喉嚨上。
袁靖用不可質疑的語氣說道:“任務就是任務,失敗了的任務也要去交付。我不管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耽誤了任務,你就要死。”
“……是。”袁覃此時的心都要碎了。
洛陽,她和自己相愛的人可以說近在咫尺,見上一面甚至都用不上半個時辰。
可是她不能。
最可悲的是,她還知道自己不能……
袁回打頭,四人離開了這間普通的民宅。
袁靖走在最後面,臨出門前,手中長棍忽然甩房子的角落。
嘭!
沉重的聲音表示這一擊的力量非常強大,牆壁都被破壞了。
幾人立即警戒起來,袁覃問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看來憑我們真的殺不了這些所謂的煉氣士。走吧……”袁靖似乎瞭解到了什麼,抬腳上了一輛不小的馬車,坐在車架上當起了車伕。
其他三人沒有上車,只是跟在馬車旁邊。
馬車裡傳來了濃烈的藥草味道,順著窗子看去,裡面有男有女還躺著四個人。
只是這四個人的樣子非常悽慘,不是斷手斷腳,就是受傷慘重,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看來鴆不止有四個人,袁覃的招攬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同……
從洛陽去鄴城其實非常方便,在洛陽包下一隻小船,幾天就能到達濮陽。
到了濮陽休息一天,河對岸就是冀州。沿著對岸碼頭的大道走,一路都是官道,兩三天就能到達鄴城。
幾人趕路的速度並不快,一路上也確實看到了王弋治下比其他諸侯治下要繁榮很多的情況。
不過這種繁榮在他們眼中也只是人多了一些而已,高高在上的他們是不在乎也不理解人可以一天三頓飯為什麼要只吃兩頓的。
鄴城倒是給了他們一些驚喜,那種繁華和百姓幸福的程度,說是天下中心也不為過。
袁靖出言問道:“袁覃,你上次離開之前,鄴城就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