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溜達了一圈,命令蹇豐趕緊去向王弋報告,就是裝也要裝的威武一些。
出了宮門劉宏對任何事物都感覺新奇,看到什麼都想去問一問。
趙忠哪能讓劉宏在這裡浪費時間,示意蹇碩加快速度,正事要緊。
蹇碩心領神會,帶著劉宏逛了一圈北軍。
劉宏的臉色十分難看,即便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軍隊根本打不了仗,已經很想回去了。
“陛下,還有一營是新任王校尉的射聲營,我們不去看看?”蹇碩一語雙關,他相信劉宏能聽得明白。
劉宏也確實聽明白了,示意蹇碩帶他去看看,要是王弋的射聲營也是這種程度,那就說明大漢軍隊的根已經爛了,他準備著手建立新軍。
原本劉宏以為射聲營和其他營都差不多,直接就能進去。結果還有相距很遠的時候他們就被一隊手持弓弩計程車卒攔住。
“站住!軍營重地,閒人免進。退回去。”伍長手持勁弩指著蹇碩,示意他們回去。
趙忠見狀摸出一吊錢說:“我們是王校尉的親屬,小兄弟拿著,讓我們過去。”
“站住!站在這裡不要動!”
伍長後退一步喊道:“孫四,你去回大營彙報聲問問該怎麼處理。”
“是。”一名軍卒答應一聲,收起弓箭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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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碩鬆了口氣,看來先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就很不錯。
可馬上他就不這麼認為了,因為他在路上看到自己乾兒子蹇豐騎馬狂奔而來。
蹇豐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接到蹇碩的指示剛準備出發,執金吾袁滂不知道抽什麼風,召集了所有禁軍統領一頓狠罵,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邪火。
王弋正在和王越攀親戚,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沒說對,反正王越哭的是老淚縱橫,止都止不住。
聽到軍卒來報說外面來了自己的親屬,如蒙大赦般跑了出來,帶著典韋親自過來檢視。
當王弋看到蹇碩和趙忠的時候就知道不好,再看車視窗劉宏那張臉心道晦氣。
劉宏招手直接讓王弋上車,笑著對他說:“最近過得如何?”
“陛下……”
“無需喚我陛下,叫我姑父就好。”
劉宏打斷了王弋:“軍營很苦吧,唉……我也是沒辦法,等我找個機會讓你出任尚書,到那時住在洛陽城裡就好多了。”
王弋簡直要瘋了,只要別讓我和你扯上關係,狗窩我都願意住啊!
然而劉宏似乎很想關照王弋,繼續說道:“讓我看看你兵練得怎麼樣,要是差不多這也是功勞一件,足夠我讓你升官了。”
“陛下……姑父……”
王弋盯著劉宏的雙眼,沉聲說道:“姑父,您可以去檢閱一下射聲營計程車卒。若您真想給我升官,請您讓我去幽州。”
王弋也是沒招了,盧植已經幾次上書讓他馳援幽州,結果劉宏硬是沒同意。
現在劉宏還是不同意,不滿的說:“怎麼?你擔心有人說你閒話嗎?還是說我這個姑父不如你的老師親?”
“並不是這樣的。”
王弋有些頭疼的說:“姑父,幽州是國之大門,萬萬不能有失。我說句僭越的話,昔日冠軍侯可以驅除胡虜,難道我們劉家男兒就不行了嗎?”
劉宏聞言愣在當場,半晌之後感慨:“看來我真是個昏君啊……罷了,若你的射聲營真的可以一戰,讓你去也無妨。只是七百人實在是有些少,我將北軍全都交給你。”
劉宏的內心很複雜,王弋幾乎已經把我看不上你按在他臉上了。但他又不能拒絕王弋,文治武功哪個皇帝不喜歡?
王弋肯定不會要北軍,那些破爛兒還是留給劉宏自己玩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