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正一個個輕微晃著頭。
最有趣的是那池邊還有一條小小的木船,沒有油漆過,看起來很是樸實。
“哇!”任君紫興奮地發了聲音。
“風景不錯吧?”孟軒問道。
“有蓮蓬唉,可以吃蓮子。”任君紫說道。
孟軒拿扇子輕敲她的頭:“只知道吃,饕餮。”
任君紫才不管他,仗著自己現在腰傷了可得好好支使一下債主因此逼著孟軒划著小船帶她去採蓮蓬。
採到了,任君紫順便剝了蓮蓬取蓮子吃,吃了許多見孟軒正看她。
“吃嗎?”見面分一半。
“好吃?”孟軒問。
“嚐嚐不就知道了。”任君紫很自然地將手裡那粒蓮子放到他嘴邊,他愣了下,然後吞了進去慢慢品嚐。
又不是吃人參果……任君紫想到。
“原來是這個味道。”孟軒說道。
呃……?!任君紫看他然後笑了:“敢情你這皇親國戚連蓮子都沒吃過啊?還是借了本姑娘的光吧。呶,給你。”
將剩下的蓮子餵魚一樣都餵給了孟軒,孟軒也不咋吭聲,每一粒都當人參果那麼吃,任君紫還笑,說既然他這麼喜歡吃就多拿兩個回去吃好了,孟軒搖頭說明天再來吃便是了。
任君紫說第一次離荷花這麼近,原來這麼好看,孟軒問她為何不摘一枝回去插瓶,任君紫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的蓮子都能明天來吃,花兒在這兒也不會跑我明天來看就是了,再說,瓶子裡再好也不是它本來該待著的地方,很快會死了的。”
所以任君紫寧可買盆花也不買束花,像是一本名著裡說的,束花就是被砍了頭的沒有靈魂的花兒,再美也不過是血淋淋的花的屍體。
孟軒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鐘然後便移開了視線看荷花:“那便在殿中弄一個大大的瓷缸將荷花種進去。”
任君紫笑了:“有錢人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也不嫌麻煩。”
孟軒不答腔,只是七扭八扭地將船劃回了岸邊。秋日的午後涼風加上暖陽很是舒服,不過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兩人便往回走,孟軒說有事便先走了。
夜幕降臨,任君紫吃過藥,躺在床上又睡不著,看窗子,月色很好,任君紫小心爬起來,避開宮女太監她又循著下午的路線穿過竹徑去了池邊,沒啥零食弄點蓮子聊以□吧。
下午她覺得孟軒的船劃得真不咋地,現在換她了,半天了她在岸邊徘徊呢,好不容易劃到荷花邊揪了幾個蓮蓬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重新靠了岸。
剝蓮蓬吃蓮子將核兒扔進水裡,聽著那“噗”的水聲。聲音雖單調但在這靜得沒一絲聲音的“秘密花園”裡也算有點生氣。
忽然,竹徑那邊似乎傳來了腳步聲,難道是來找她的?
果然,竹徑那兒出現了一道身影,就著白兮兮的月光看,是孟軒。他走到水邊邁步踏進船裡坐下:“這麼晚還不睡?”
“啊,看看荷塘月色。”任君紫說道,狐疑地看看他:“咦,白天出現在宮裡也還說得過去,這大半夜的你……難道你?”
孟軒看著她:“我什麼?”
“難道你是太監?”任君紫說道。不是說,夜晚的後宮之中只有太監能留在宮裡嗎?
“笨蛋。”孟軒那不離手的扇子敲了她腦袋一下:“爺看起來像太監?”
“誰也沒規定太監有特殊長相啊,不是太監你怎麼可能深更半夜還在宮裡鬼混?”轉轉眼珠湊近他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在宮裡有相好的?”
電視裡都這麼演,大半夜的狗 男女爬牆的爬牆鑽樹林的鑽樹林。
沒想到孟軒還真就點了點頭:“有。”
任君紫揮揮手:“那你快走吧,我就當沒看見,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