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底灰大哥道。
“不借。”任君紫搖頭。
“皇上的事。”
“他的事我幫不上……忙……呃,當然了,小事,力所能及的……”任君紫說道。
“竹屋見。”然後轉身離去,那幾步走的愣讓任君紫想起了血戰後的金剛狼。
竹屋都燒了見什麼見啊……
雖說嘴上說著不想幫任君紫還是儘可能一路飛奔跑去了那桃源,一路還琢磨著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尹冽都覺得疲憊讓鍋底灰大哥這種木頭不惜犯上呢?難不成尹冽要自殘?甩甩頭,瘋了,不會地。難不成殘別人?還得跟鍋底灰有關地……完了,猜不到。
拐進那看起來比上次更見蕭條的桃源任君紫四處瞄了瞄沒見鍋底灰的影子,這人不是會功夫麼咋比她這個身殘志堅的跑的還慢?急死人了。
肩膀被拍了一下任君紫馬上回頭,他的臉色跟剛才一樣。
“麻煩你下次借步的時候別整的表情跟要殺人滅口似的。”任君紫說道。
“皇上命我的辦的事與你有關。”
呃……
“與我能有啥關係,我這麼微不足道,我欠他銀子都還清了……”
“皇上要安排你出宮。”
“哦,應該的嘛,怎麼了?反正已經兩清了!”任君紫說道,心裡有些輕鬆又有些澀澀的味道,說不清楚。她明明應該很高興的。
“皇上受了傷沒讓你知道。”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急死人了,受傷嚴重麼?傷到哪裡了?是那個女的?是景王指使的?”任君紫問道,這人說話真溫吞,虧了他不是情報員否則能急死人。
“景王再急也不會用這麼明顯的方式,不過,這件事皇上不想追究。”
“那傷就白受了?傻……不傻啊!”任君紫聲音小了:“傷得不要緊吧?”這個關鍵問題能不能先回答一下。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每日午膳之後太醫會來給皇上換藥。”
這跟沒說啥差別。
見她點頭尚滌暉轉身就走,忽然想起來又回頭:“皇上很孤獨。”繼續走了。
任君紫看著他的背影狠狠晃晃頭,太煽情了。
那燒燬的竹屋處仍舊一片焦黑,似乎還嗅得到淡淡的焦糊味,耳邊似乎還聽得到尹冽的聲音“初七,你要永遠記得這個夜晚!”
說實話當時覺得尹冽有些胡鬧,絕對的皇帝脾氣,不高興就要搞破壞。可如今她一個人在這裡對著這毀掉的房子總覺得有些東西她明白了,她似乎無意中毀了尹冽某些念想。
在尹冽,家即是國國即是家,萬鈞重擔一個人挑著一定很累,這麼累還要分了心思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她其實一直都是隻會給人添麻煩的人,在任家每次都是她闖禍姐姐們善後,在這裡也一樣,只是,任家姐姐們沒有天下興亡沒有百姓生死有時間管她,可尹冽不一樣,她這個微不足道的人不該給他添亂。
心底又冒出那個小小的聲音:任君紫,你只是膽小而已,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扁扁嘴:“我就是膽小怎麼樣?膽小活得萬年長!”
坐了不知多久再起身屁股涼涼的,回到殿中見尹冽也在,正走來走去。
“去哪了?怎麼亂走?”尹冽問。聲音不似平日裡那樣柔和。
“亂走去了。”任君紫說道,心裡又冒出點小小的火星,死尹冽,又不好好跟她講話。
“任性。”尹冽說道。
礙著太監宮女都在任君紫不做聲,脫了斗篷狠狠扔在地上踩了兩腳然後爬回床上側身朝裡躺著,眼睛酸酸的。
聽著尹冽遣了宮人出去任君紫一把拉上被子矇住了頭。被子動了動,有人拽著。
“小七,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