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水霧瀰漫,溼潤的水汽混雜著梨花的清香飄散在空中。
溫池雖然連線著寢殿,專供儲君享用,但因池水溫度偏高,蕭淮甚少在這裡沐浴,平日裡洗漱大多用的都是較涼一點的井水,清涼的水會讓人神志更加清醒。
稀稀落落的水聲傳出,清動悅耳,蕭淮走到偏殿內,停在了青翠山水屏風外面。
他的寢殿沒人敢進,除了姜挽不會有別人,若是沒有他的命令,福案不敢開啟溫池讓姜挽用,也不知道她是對福案瞎說了些什麼,將這群宮人們都給騙住了。
蕭淮輕輕搖頭,無奈笑了一下,緩步往裡面走。
溫池邊守著兩位侍女,都是懷德院裡伺候的一等侍女,按理說,一等侍女都是儲君的貼身婢女,有通房收用的可能,全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姜挽當年也是懷德院的一等侍女。
但因蕭淮不許貼身侍女近身,所以懷德院裡的一等侍女可謂是整個東宮裡最清閒的一等侍女了,這樣眉清目秀的侍女跟在身份尊貴年輕俊美的郎君身邊卻不能近身伺候,日子過得可真是一點盼頭都沒有,好在侍女出身的姜奉儀重獲寵愛,幾個一等侍女又從姜挽身上看見了一絲希望。
她們都上趕著伺候姜挽,希望能得姜奉儀的看重,在姜挽得寵之餘分一杯羹,畢竟大家都是侍女出身,可比世家貴族裡的貴女們好相處多了。
兩位侍女見太子過來,臉上都掛著驚喜羞怯的笑容,儘管太子的目光都落在了池中人身上。
蕭淮擺擺手,示意她們都出去。
“繼續繼續,怎麼不動了?”姜挽肩頭露出水面,雙臂伏在池邊的羊毛毯上,兩名侍女原本都在用水瓢往肩頭上撒溫水,現在突然停下來了,她就嘟囔了一句,想要她們繼續。
她趴在池邊,雙眸是閉著的,殿中水聲很大,地上鋪著毯子,所以她並沒有聽見兩位侍女離去的腳步聲,依舊閉著眼睛享受。
沒一會,又有人拿起水瓢在她肩頭上澆水,姜挽舒舒服服地趴著,雙唇微微彎起,乖順地像個被順毛的狸奴。
盈潤白皙的肩膀袒露,玲瓏有致的曲線在水面下若隱若現,她就算不睜眼不說話,就已經讓殿中染上了旖旎曖昧的氣氛,挑釁著男人的本能。
繡著金線的寬大衣袖從姜挽手臂上劃過,質地稍硬的金線明顯不是婢女能用的,寬大的衣襬也不是侍女衣裙的樣式,姜挽睫毛顫了顫,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她閉著眼睛轉頭,將臉朝著池水的方向,背對著給她澆水的人,緩慢掀開眼簾。
蕭淮一直看著她,自然沒錯過她身上細微的反應,不一會,她轉頭背對自己,他就看不見她的臉了。
“不看看伺候你的人是誰麼。”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姜挽嘴邊掛起一抹淡淡笑意,故意不回答他,扶著池邊下潛,讓池水摸過了肩膀,只露出脖子上面的部分。
她仰頭望著蕭淮,眼裡盡是瀲灩水光,雙頰微紅,水霧蒸騰後的面板水嫩透紅,活色生香。
“妾身哪敢讓殿下伺候,方才有兩位侍女在呢,都被殿下攆出去了,分明是殿下故意戲弄我。”姜挽抿唇笑著,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那是無比直白的邀請和引|誘。
蕭淮雙眸晦暗不明,單膝蹲在池邊,凝著她許久,他喉結滑動呼吸深重,多年教養刻在骨子裡,讓他無法直面自己的卑劣猶如野獸般低俗原始的欲|望,就算面如此誘惑也沒有失態,極為剋制地側開目光,不與姜挽對視,
“莫要放肆,孤不想傷了你。”
他還記得五年前那夜的場景,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沒有剋制住自己,當時的自己太年少,心智不堅,沒有剋制住自己,不小心傷了姜挽。
蕭淮清晰記得姜挽慘敗沒有血色的面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