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仙女,二殿下身為皇孫,身份何其尊貴,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林師傅往蕭予清手指的方向看,沒有看見任何人在。
“二殿下既然不想扎馬步,那就繞著武場跑幾圈吧,舒展一下筋骨。”
蕭予清被罰跑圈,身為兄長的蕭予鴻向來與弟弟一同受罰,而幾個伴讀要陪殿下受罰,所以練武場上就可以見到幾個小少年圍著跑圈,一個都不落下,各個累得氣喘吁吁。
“哥,我剛剛真的看見仙女了,仙女身邊還站著好幾個下人,就是一轉頭人就不見了,我沒撒謊。”蕭予清聲音稚嫩,小臉紅撲撲地解釋著。
“嗯,我知道你不撒謊。”蕭予鴻相信弟弟沒必要撒謊,他不好奇蕭予清看見的人是誰,他只關注這幾圈什麼時候能跑完,他有些累了。
每次弟弟犯錯,他都要一起受罰,雙生子共患難,是皇祖父對他們立下的規矩,蕭予清這個月已經被罰五次了,蕭予鴻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下次父王盤問弟弟為什麼犯錯時,他要想什麼理由糊弄過去。
儘管人不大,但他要操心的事可不少吶!
檀青將姜挽送到了宮門就回來覆命,她陪姜挽出門時是正午出頭,一趟走下來,回來的時候還沒過一個時辰。
江皇后詫異檀青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開口詢問兩句,在得知姜挽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孩子,並沒有主動接近,她雖然驚訝於姜挽的識相,但有些不解。
“看見了孩子連話都沒說一句就回去了,這可不像是姜挽的性子。”
按姜挽攀龍附鳳的種種行為來看,她應該會極力與兩個孩子親近,為自己尋求穩固靠山才對,畢竟孩子確實姜挽親生的,將孩子作為底氣無可厚非,深宮裡的女人生活不容易,孩子要佔大多半時間。
檀青點頭,將姜挽的行為舉止都說了一遍,有些欣慰道:“奴婢瞧著,那姜娘娘確實和四年前不同了,說話辦事有很大的長進,中途遇見了凌大人也沒有失禮驚慌,頗有端莊姿態。”
“是啊,本宮也覺得她長進了不少。”江皇后倚在軟塌上,想起姜挽身邊的那個侍女,緩緩道:“本宮看,應該是那個叫玉寧的侍女起了大用處,那玉寧可是太子身邊的人,曾經也是心腹女官,現在被調到姜挽身邊看管著,對姜挽言行多有管束,定是淮兒的意思。
當年本宮要晉姜挽的位分,他說什麼也不肯,執意要將人送到雲華行宮去修養,本宮還當他是徹底放棄了姜挽,將她攆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現在看來,他為了兩個孩子的生母上得了檯面,這樣安排是另有深意啊。”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能將那麼囂張跋扈、不知所謂的姜挽脫胎換骨,變成如今這幅樣子,想來玉寧確實在將姜挽身上下了苦功夫,沒少教導管束。
就算不喜歡,淮兒到底是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給姜挽一個體面,若是生母上不了檯面,以後鴻兒和清兒如何自處呢,少不了被世人議論。
“太子殿下深謀遠慮,不讓娘娘操心這些,實在孝順體恤。”檀青十多歲就跟在江皇后身邊伺候,也算是看著太子長大的人,她很清楚太子殿下的為人,恭維都是真心。
江皇后笑著嘆氣,想起兒子是很欣慰,但轉念一想東宮子嗣凋零,這麼多年只有兩個孩子,就有一大把無奈。
“東宮的女人不少,宗親們送,下面大臣也送,本宮和太后也塞了不少人進去,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的,誰知他那個古板脾氣誰都摸不準,竟沒有一個喜歡的,他都二十二了,哪家公子這個年紀不是兒女雙全,膝下滿堂,偏偏他膝下凋零。”
身為儲君,膝下只有兩個兒子確實是有些少了,雙生子身子弱,江皇后自兩個孫子出生起就親手照料,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生怕這兩個好不容易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