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著病弱人設的陳松意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她在遊天的攙扶下來到桌旁,在長條凳子上落座了。
伴隨著她的落座,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羅管事立刻讓小二給他們上飯菜。
他們這桌的飯菜,分量都是特意加大的,就是讓遊天敞開了吃,儘量吃飽。
別人都是四個人一桌,為了避免有人跟遊天搶菜,羅管事就直接安排了他們兄妹單獨一桌。
遊天看著滿桌的菜,很高興。
他早就餓了,何況剛剛還用真氣給陳松意針灸調理過。
一端起碗,他就沒有再抬頭。
就著桌上的菜,一口氣吃掉盛好的三碗飯之後,他才拿起碗對著小二道:“再來幾碗!”
見他沒有受城門口的事影響,胃口還是這麼好,羅管事才鬆了一口氣。
過了不久,門外來了一對賣唱的父女。
當父親的拿著一把二胡,女兒則抱著琵琶,是客棧茶樓裡常見的賣藝人。
陳松意朝他們看了一眼,見到這姑娘年紀跟小蓮差不多。
不過容貌倒是生得比自家小蓮秀美多了。
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客棧裡的食客不少。
他們來這裡唱曲能夠得到賞錢,客棧也能熱鬧起來,吸引人氣。
因此,客棧老闆跟這對父女約定,讓他們每天差不多時候過來。
兩人在客棧一樓的矮臺上坐下,擺好架勢,少女就開始唱了。
她柔婉悠揚的聲音一響起,就驅散了午後的浮躁跟嘈雜。
少女唱的江南小調,讓客棧裡的這些客人都自動停下了交談。
隨著她像春風楊柳、繾綣搖擺的音調,他們打起了拍子,共同沉浸在這一刻之中。
陳松意也停下了筷子,這是她第一次聽正宗的江南小調,果然動人。
“一根紫竹直苗苗,送與哥哥做管簫,
“簫兒對著口,口兒對著簫,簫中吹出鮮花調……”
少女唱了一曲《紫竹調》,然後又唱了一曲《鮮花調》,最後是一曲《秦淮景》。
唱完之後,她才放下琵琶起身,拿著個托盤來到眾人面前求打賞。
陳松意看到身旁的小師叔也摸了摸身上,像是動了念要打賞。
可惜沒帶錢,於是悻悻地作罷了。
今天客棧的客人大多爽快,少女手中的托盤很快就多了不少銅板,還有幾粒碎銀。
這令她秀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她四下轉了一圈,準備再回臺上唱的時候,門外進來了一群州府軍打扮的人。
為首的幾人一看到她就眼睛一亮:
“頭兒!是那天唱曲的那個小娘子!”
“我就說怎麼在橋頭酒家不見人,原來躲到這裡來了!”
被兩個手下稱作頭兒的人臉頰上有著一道疤。
從身上的衣飾看,這是個副都頭。
大齊軍制,廂轄十軍,每軍五營,一營又轄五都,其中每都一百人。
駐守在這裡的州府軍正好是一都一百人,其中一半歸屬他統領。
先前說話的,是他的兩個親信。
這兩人知道他們副都頭看上這個賣唱的小娘子有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