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六十萬石糧食,午時後才運出城外,何縣令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李琛等到上官凌拿著一紙信箋過來,開啟看完,笑道:“有河羅縣的六十萬石,青羅縣城一百萬石,彌羅縣的七十五萬石,西北三月無憂。”
上官凌道:“趙大將軍已經寫好摺子為三位縣令大人表功,何大人等著朝廷的嘉獎吧。”
何縣令瞪大了眼睛,渾身都僵住了。
大獲全勝,李琛心情不錯地帶著糧草回去,卻遠遠看著大軍已經拔營了,瞿擎道:“知道糧食籌集齊了,趙大將軍就下令直接走,他說已經耽誤了好幾天,剩下的時間要趕著了。”
李琛點點頭,看了齊雲若一眼,急行軍他沒有事,不知道齊雲若熬不熬得住,齊雲若笑了笑,“您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好。”
大軍開始疾行,趙偉都下令四天到玉墅關,李琛要來的羊也沒有烤來吃,每日齊雲若騎著馬看著伙伕團那裡趕著一群羊走,都覺得很有意思,淳王這樣坑了何縣令,還要來了羊,真是看不出來。
趙偉都的摺子遞上去,叫京城裡的人一看,原來河羅已是如此地步,遠遠不如隔壁縣城了,或者京中人來查糧,發現河羅有的是糧食卻不交出來,這兩個結果都夠那縣令喝一壺。
玉墅關內有屯田,糧草能夠自給自足,邊民性格粗獷,很快,齊雲若就被這些民風民情吸引了,這裡沒有精緻的酒樓,酒肆卻開闊,酒幌招搖地掛在外頭,做生意的邊民擺著攤子,大聲地吆喝,婦人們坦然地拋頭露面,向路過的軍爺兜售自己做的繡品和香袋。
齊雲若就買了一個用五色線纏的荷包,還給李琛買了一個,李琛笑著接過去,在裡面裝了一小塊碎銀子,掛在了腰上。
“。。。。。。晚上接風宴,您不去了麼?”
李琛搖搖頭,“徒生是非,不如不去。”
齊雲若嘆道:“那咱們的羊呢?”
李琛大笑,道:“沒有他們,咱們照樣吃,就我們幾個,李越,齊雲英他們,找個寬闊的地方,喝酒吃肉。”
“哎,好。”
晚上,李琛果然叫了一群人,找了個寬闊的地方,一個會烤肉的侍衛負責考,其餘人負責吃。幾十個人浩浩蕩蕩,一隻羊顯然是不夠的,吃完一隻,第二隻就烤上了。
青年們吃肉喝酒,後來在一片空地上開始摔跤比武,齊雲若伏在李琛膝上,喝了一口燒刀子,嗆得咳嗽。
李琛拍著他的背,好笑道:“不會喝就別喝。”
齊雲若邊咳邊道:“我就嚐嚐。”誰知一口下去,從吼間辣到肚臍,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李琛給他灌了一大口水,齊雲若才緩過勁來,臉色緋紅,像是喝醉了,李琛無奈,想起以往那些不算是酒的桂花釀,齊雲若喝了還要睡一下午,真是大看他了,齊雲若乖乖巧巧地伏在李琛身上,話越來越少,遠處的齊雲英握著自己的酒碗,低垂著頭。
李越好奇道:“你怎麼這個樣子?你一直不告訴我,你跟你弟弟感情很深?見不得他伺候王爺?”
齊雲英一口飲盡,悶悶道:“我覺得,一個男人,靠這樣算什麼,以後王爺不要他了,我嫡母又不容他,他怎麼辦?”
“你操這些心呢,你覺得王爺是把人玩夠了就扔在一邊的人麼?”李越道,“何況齊家小公子是陪嫁媵人,離開淳王府都不容易,只要王爺不放手,他一輩子都是王爺的人。”
李越原來是安撫,可是齊雲英聽了他的話,臉色更黑了。
另一個角落的周家叔侄,周令嚴一邊吃著肉,一邊道:“淳王手段不容小覷啊,齊家眼看著又要起來了。”
周順海卻是一直看著淳王抱著的人。
周令嚴順著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