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自己起的話頭,如今卻又自己逃避?
眼角已經瞧見那一抹白衣,暗自計算時間。
創始者的面容當真讓我不止一次覺得熟悉,那種柔和和弱不禁風在那股熟悉。但,但兩者直接唯一讓我還能保持理智的,便是兩人之間眼睛中閃躍的光芒。
前者,算計,看似弱不禁風,實則不然。
後者,我記憶中,我概念中的……似乎是愛意,滿滿的愛意和……堅強。
眼前那絕色而柔美的臉龐,眼眸中慢慢的憤怒和悲傷……
不是他,那人不會如此憤怒的注視我。
在夢中,一閃而過的眼眸,無時無刻不勾著自己的靈魂。
讓我追逐他,跟隨他……
酒杯,被鳴天斟滿,杯中的那花瓣也被替換成一片薄薄的竹葉。
“你做了?你當真做了?”身前那人,目光死死盯著我的手腕。
那串閃耀著奪目色澤的珠子此刻安安靜靜的掛在那兒,目光從酒杯轉向手鍊,再從手鍊轉而來到他身上。
雪色的雙頰如今被氣得翻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異常漂亮,也異常的……讓人不敢掉以輕心阿。
稍稍點頭,嘴角的弧度上揚幾分“閣下今日既然來了,便不該是談論公事或興師問罪。畢竟我們一同來此,為的便是西南母的壽宴不是?”
“你還有心情說這個?”創始者渾身都被氣的發顫“神界還有十個創始日,還有十萬年便要消失在我的眼前!你又要我如何能安靜的下來!”
四周,因我與創始者的交談而安靜的可怕。
眼下,眼前這人憤怒的喊叫自然傳得甚遠。
霎那間,原本死靜的氣息轉而成了不安和恐懼。
黑鍋這東西並不實用,既不能吃,又不能用,我自然不會留在自己身上。
依舊漫不經心,依舊淺淺一笑,卻有著說不出的嘲諷之色“如若你這句話是出自旁人之口,我或許還不會在意。但這句話卻是你說的,創始者,你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意圖。”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他身前“首先,你我創始皆不是自己的意願,命運賦予我們這般使命。我說,對嗎?”最後一句問得看似很輕,卻傳得很遠。
創始者不明白我的意圖,死死瞪著我,僵硬點頭。
“既然你也知道,這不是我的意圖。而你前些日子也說過,神界的創始一直遲遲沒有成功是因為缺少了某種機緣,最後是命運告訴你,可以用辰界的不是?而辰界如今從輝煌走入低谷,你一直不曾否認是自己的功勞。拿它作祭品,也是命運的意思,對嗎?”條條侃侃之下,從懷中拿出一份卷軸,放在桌上。
眾人的視線隨著我的手,落在卷軸上,我並未立刻展開或者拿它說些什麼。
反而是創始者在沉默許久後僵硬點頭,臉色鐵青道“這些,你不都是知曉的?為何還要再說?”
“你的意思,這些都是成年往事,理所當然。”嘴角的笑容越是上揚,越是諷刺“可你也知曉,這祭品並未我能選擇,這創始與否,更不是我能做主的!為何要在一次次大庭廣眾之下,把所有的罪狀推卸到我身上?”厲聲喝斥道“如若說,當真有罪,那第一個便是你!拿生養自己的辰界作為祭品,看似具有懺悔之心,在創始沒多久後便隱居迴歸到辰界,實則並非如此吧?否則在這次創始帶來時,為何又要一次次逼我拿它作祭品?!命運,讓你創始就是為了神界作為新一界的誕生!就是為了新一界的開啟!”
“閉嘴!”惱羞成怒之下,不顧一切,張開右手手心,一把銀色長鞭赫然出現在手中。
一神人見狀立刻驚呼“孤狐,小心!這是用辰界基石的碎末,放在神界核心中所練之而成的!”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