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軍將士眼下是殺紅了眼,對於這些俘虜,他們是有一股仇恨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在一般情況下還是可以,但這種情況下卻往往起不了作用。就算是自己,剛才把這些俘虜用作擋箭牌,怕也是有違《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不過眼下是非常時期,是在明末,這種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胡廣並沒有後悔。
他轉頭看向大哥,大聲地回答,以便讓周圍的叫天軍將士都能聽到:“這些俘虜綁在車上已是無用,殺了他們對於我們眼下的困境於事無補。放回去能讓人知道我們叫天軍的仁慈,對比之下又能讓他們知道卜石兔不在乎他們的性命,埋下仇恨的種子,有利於我們的將來。”
“就算他們回去後再拿起刀槍來打我們,你們看他們那麼多人馬,難道還會差這幾十個人麼?還有,這些人放回去,卜石兔肯定要分出精力來詢問處置他們,給我們叫天軍多一點時間。”
這一番解釋下來。叫天軍將士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公子就是公子,他的用意不是自己能想到的!
胡廣解釋完了之後,便把這事拋到了腦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馬上讓人開始佈置起來。
老人、小孩從他們的帶蓬車裡出來,坐到攜帶物資的車上。炮兵連的將士按照胡廣的吩咐。開始給這些空出來的車子進行佈置。
就在這時候,車隊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動靜,當胡廣聞聲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是香寒一個人回來了。
胡廣見她神態疲憊,這麼冷的天氣香汗淋漓,一臉的焦急,而且還是一個人回來,心中便知道肯定又出事情了。
來不及多想什麼,胡廣快步迎向由烏蘭攙扶過來的香寒。還沒來及問,就聽香寒慌張地大聲稟告道:“姑爺,不要往前去了,前面有察哈爾部的大軍。”
胡廣一聽,心中頓時一沉,不過神態還是很沉穩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其他不少首領都已圍了過來,莫大叔更是一臉緊張地聽著。
香寒深吸一口氣,便把情況簡要地稟告了一番。
原來塔娜和她回去的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順利就到達了鷹嘴溝。原本她就是實際的鷹嘴溝領袖,因此把目的向父親一稟告後。便帶著二百二十來騎,鷹嘴溝中能帶出騎兵的極限,離開了鷹嘴溝趕來增援。
可是誰也沒想到,才剛離開鷹嘴溝,就遇到了察哈爾的大軍,黑壓壓地估計有三四千人。他們是直奔鷹嘴溝而來的。
塔娜無奈之下只能領軍返回鷹嘴溝防守,但她又擔心叫天軍會迎面撞上察哈爾部,因此,派了十來騎繞圈前來通知胡廣。
不過香寒他們還是被察哈爾部發現了,一起來的十來騎在一名叫程老鼠的同伴帶領下。引著察哈爾的追兵往西而去,而香寒則在他們的掩護下偷溜回來,終於撞見了叫天軍。
胡廣聽完,心中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天過來,竟然沒有遇到察哈爾部的人,原來他們是衝著鷹嘴溝去了。
“姑爺,你們千萬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則很快就能遇到察哈爾部的遊騎。我家小姐說了,這次察哈爾部好像是鐵了心,想打下鷹嘴溝,火炮都帶了兩門過去。”
香寒焦急地繼續傳達塔娜的話:“我家小姐還說,你雖然瘦弱,但她認你是個英雄,如果有來生,她願意嫁給你。這一世,她只能陪著鷹嘴溝同生共死了。”
香寒能逃出來,塔娜一樣也可以的。可她沒有出來,履行著自己作為鷹嘴溝首領的職責。
香寒其實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就是塔娜囑咐她代替塔娜伺候好胡廣。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這種情況下,香寒心中全是擔心,擔心鷹嘴溝的安危,擔心叫天軍的處境,無法說出有關自己的事。
前有虎,後有狼,叫天軍的處境可謂是異常危險。稍微不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