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隨時可以攻擊。
他們並不急於進攻擴大攻擊範圍,而是熟練地互相組成一道盾牆,護住後面的幾架雲梯。可以看到,那雲梯上隨後上來的是拿著狼牙棒之類重兵器的建虜。都不用猜,這些人估計就是攻擊主力了。
附近的叫天軍將士急了,握緊長槍戳去,偶爾戳進了盾牌之中,卻發現對方只是往後退一下,並沒有刺入肉中的感覺。緊接著,便是長槍被砍斷,重新組成了盾牆。
有經驗的將士馬上大喊:“小心,他們穿了幾層甲盔,往盔甲照顧不到的地方殺!”
不過後續的建虜動作很快,沒過一會時間,主攻的建虜便躍上來好幾個,盾牆開始擴大,顯然是準備進攻擴大範圍。要不,再接下去後續建虜就沒有落腳之地了。
城裡的民宅中。所有人都已經被驚醒。毛彩貴他們沒敢出門,因為事先有過嚴令,他們沒有允許是不能出門的,只能站在門邊望著喊殺聲最激烈的城牆。
“建虜怎麼突然偷城了,怎麼辦,怎麼辦?”毛彩貴有點六神無主了。“之前遵化的時候,廝殺聲還沒有這麼激烈,可沒多少一會,城就被建虜佔了啊!”
“建虜真是太狡猾了,就不會等天亮堂堂正正地打麼?”緊挨著他的那人跟著用焦慮萬分的語氣抱怨道。
“你們說,歸化城要是被建虜打下來,他們會不會屠城啊?”毛彩貴感覺自己的腿好些有點在抖。
曾經噩夢般的經歷,難道要再次重複麼?建虜在城頭上的喊殺聲,他們在屋裡都能聽到。就彷彿建虜近在咫尺,馬上要殺到眼前一般。
就在這時,一隊巡邏兵經過,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猶如一條線般走著。一邊走一邊隔一段路大聲喊道:“沒有命令不得出門,天塌不下來。”
不知為何,看著這隊巡邏將士,看著他們走過去的整齊步伐。毛彩貴的腿不抖了,心也安了下來。嘴中喃喃自語道:“對對對,天塌不下來,塌不下來的。”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的論點,說服別人,也是為了說服自己,他指著那隊巡邏將士道:“你們看。他們一點都沒慌。看到沒,要是換成明軍的話,肯定已經先跑了!”
“對對對,他們一點都沒慌,說明建虜肯定攻不進來!”另外一個人也點頭回應。那急切的樣子,就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城頭上,握著長刀的一名建虜,猙獰著臉,猛地一步從忽然裂開的盾牆躍了出去,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招橫掃千軍,不管三七二十一,準備橫掃面前的敵人。
按照他的經驗,戰鬥到這個時候,基本上大局已定,敵人很快就將崩潰。
可當他定睛看清眼前的情況時,就算他殺人不眨眼,經歷過無數生死,都嚇得魂飛魄散,手腳無力。
只見他面前不遠處趴著一具東西,所有敵人都退到了那後面,有火頭在快速燃燒著,忽然不見了。
這一刻,他忽然醒悟過來,為什麼剛才盾牆撤開的時候,感覺到壓力比以前經歷過的要輕,原來是他們主動撤開了。
耀眼的閃光發出,這名建虜在失去意識之時,聽到了“轟”地一聲。一把鉛彈子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全部噴在擠成一堆的建虜身上。不管有沒有盾牌,不管穿了幾層盔甲,這麼近距離的炮擊,使得他們都猶如紙糊一般,被小小的鉛彈子洞穿。
作為要以火器為主的軍隊,怎麼可能不在城頭佈置火炮!對於眼下這種情況,肯定事先早有預料過,虎蹲炮就是為此準備的。
夜色之中,火炮的裝填不容易,但事先裝好可以打一次卻是必須的。
雖然只有一次,但轟滅少數打上城頭的建虜,卻已是足夠。差不多相同時間,“轟轟”地聲音便不時響起,沒過一會,城頭上便再無站著的建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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