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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朝你自己的感覺走。”姚思博對陸夕喜歡不愛常規走的愛好,在周雪那裡,也有一番聽聞。

陸夕朝長桌後的幾人再次鞠了一躬,“我可以開始了。”

在姚思博的點頭示意下,陸夕調整了呼吸開始入戲,她的雙臂騰空支撐著,好像支著窗沿。頭微微抬起,下顎和纖長的脖子構成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清澈的雙眼中帶著一絲憧憬和迷茫,仿似月光在她眼中投下了一片氤氳光華。

白天公孫綠襖照例去各宮收衣服,走在皇宮裡那條長長的甬道上,她低眉順眼,平凡地就如公眾數不清的宮女那般。

“前面穿綠衣的那個宮女停下。”公孫綠襖只聽到背後傳來尖細的嗓音,她端著木盆的手一頓沒有停滯便準過身來,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抹玄色。下意識往地上一跪,冰冷的地面將森森的寒意從膝蓋傳進了內心,她低垂著頭。

“抬頭。”公孫綠襖只聽得一聲威嚴冷峻的男聲,她心中一頓,頭緩緩地抬起。她只見那玄衣男子坐在轎輦上,在一群侍衛公公宮女的環繞下,威嚴地俯視著她。

“公孫浩是你何人?”景和帝問她。

公孫綠襖咬了咬嘴唇,掩過眼中的傷痛,“公孫浩乃是奴婢的爹。”當唸到奴婢兩個字時,她的明晃晃地只覺得屈辱。

景和帝的眼中掠過一絲幽光,薄唇微啟,“你的名字。”

“公孫綠襖。”她挺直了胸膛,話中有傲骨。

“綠襖?”景和帝的聲音中帶著輕笑,“好,今日起你便調到錦華宮,當朕的侍墨女官。”

“謝陛下。”公孫綠襖拜了下去,等她抬起頭來,人與轎輦皆已走遠。

陸夕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起,抬起手,手指向斜上方一點,好像觸控到月亮。她嘴裡輕聲念道,“月圓了啊……是不是公孫家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呢?”她黑白分明的眼底深處又有著複雜,是她故意忽略了那絲異樣的悸動。

陸夕微側著頭,好想聽到身後傳來了動靜。是一個房間的宮女轉了身、嘴裡說了夢話。陸夕沒發聲地輕笑著做了一個關窗的動作。

還沒給長桌後的幾人反應的時間,陸夕開始走進了第二幅望月的場景。

“當真是郎心易變,不可信、不能信。”陸夕緊緊抱著胸,好像室外的冷意都侵入了她,從身體到內心。可是她仍忍不住抬頭去望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彷彿那才是她的寄託。

陛下,已經一年了。你在邊疆可好,你可曾記得京都這裡還有一個念著你的綠襖!

陸夕的眼眸中流露著彷徨與不知前路的迷茫,但是突然想到還蹣跚學步的稚子,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堅定而堅強。

但是她的背影單薄地似紙,好像隨時能被風捲走。

“娘娘,邊疆急報。”陸夕的耳邊傳來這樣太監的傳話,她倏地一轉身,淡定從容的表情下掩藏著超乎尋常的激動,右手緊握成群,指甲陷進了嫩肉中。她大聲喝道,“速速傳來。”

表演完畢,陸夕退後幾步,向他們鞠了一躬。

不愧是老戲骨和經驗十足的導演,只稍凝滯了半秒,就回過神來。

姚思博點點頭,“陸夕,看你一個人的戲好像更有感覺。遠遲,你覺得呢?”

謝遠遲收回落在陸夕身上略帶打量的目光,附和道,“是,我也有這種感覺。”

“不過,他們說的都挺對的。陸夕,看過你的表演過後。我反而覺得公孫綠襖這個角色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姚思博鄭重道,“我以《帝后合》劇組的名義正式邀請你加入,陸夕,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謝謝姚導的肯定。”陸夕微笑道。

***

試鏡結束後,姚思博、謝遠遲、周雪都滿意地離開了,《帝后合》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