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再次哭出聲來,淚水說落就落,她坐了起身,伸手去打他,甚至伸出腳去踹,用力地打,荀良佑給她一腳踹下了床,她跟著跳下去,坐在他身上不停地打,“王八蛋,畜生!可怕的男人,你怎麼那麼可怕!”
這種謊話真的很可怕,她都快怕死了,又害怕又難過,現在還有憤怒!
荀良佑沒有反抗,任她打夠了就爬起身來,用力將人抱進懷裡,左佐反抗不了。他把她帶回床上去,“給你罵過了,也給你打過了,又把你伺候得很舒服,你別生氣了,跟我和好,別不跟我說話。”說到最後他輕輕嘆了口氣。
左佐不哭了,又開始不說話,荀良佑坐起身拉開床頭櫃,拿出了一把軍刀,放到她手裡,“要不你給我一刀,只要你別再生氣,把我怎麼樣都行。這些天我很難受,你別再不理我了。”
左佐依舊不理會他,荀良佑把刀拿了回來,“那我去死好了。”說著握著刀柄把刀刃對著自己的肚子,就要刺進去。
左佐臉色大變,從床上彈了起來,把刀奪走扔開,伸手死死抱住了他,就怕他要下床去拿刀。
荀良佑摸了摸她的頭髮,心裡得到了意思安慰,表情漸漸緩和起來,薄唇輕輕牽開,五官愈發精緻。
他早就料到左佐會阻止,做做樣子而已,沒真的想刺進去,又不是瘋了。
接下來的幾天,左佐還是不和他說話,但只要他一拿刀,她就會撲上去將人死死抱住,荀良佑心情很複雜,她的心情也一樣複雜。
這次實在是太過份了,他真的不值得原諒,可又捨不得他自殘,在這無比矛盾的心情中,她只能選擇沉默。
隔天是星期五,左佐一早就起了床,洗漱好後便拎著包要出房門。半夢半醒間的荀良佑察覺到她要離開,急忙掀開被子起床,從她身後將人給抱住,“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和好了?”
剛睡醒,他的嗓音帶著朦朧的沙啞,身上一件衣服也沒穿,源源不斷的體溫透過左佐身上的衣服,十分溫暖,她垂著頭不說話。
“我都說了他沒死了,你怎麼還不和我和好?”
“他去哪裡了?”
“你現在肯跟我說話了,你不跟我和好我就不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和你和好。”左佐掰開他的手走了,沒有穿衣服的荀良佑去穿了衣服,洗漱完連早餐都沒吃就去了書房。
左佐自己開車回了學校,為了不讓醜陋的疤痕嚇到人,她特地貼了一塊紗布,但在下車之後,仍有不少人盯著她看。
左佐無心理會,也並不在意,拎著包就走。
“家暴是吧?”
身後傳來左芹堅定的聲音,左佐面色沉了下,腳步一刻也沒停,但還沒走多久,那討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挺可憐的,才嫁過去多久啊,臉傷成這樣。”
“……”
“我回去跟爸說說,讓爸幫幫你。”
聽到這裡,左佐不得不回頭,大步走了回去,盯著左芹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左芹伸出一雙手,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十萬,封口費。”
“你嘴巴鑲金了?那麼多。”
“隨便你,不給我就去說,爸要是知道了,不去砍了荀良佑才怪,但荀良佑可不會白白給他砍,嘖嘖,這要真的發生了,你說會有多精彩?”說完她還眨了眨眼,咧開嘴巴笑得有些得意。
左佐面色越來越沉。
被方燁知剛拋棄那會兒,左利民二話不說就帶了根棍子衝進方家,方燁知沒有反抗,被他打得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天,兩個長久以來建立的良好關係的家庭就此結束。
如果被左利民知道自己的臉傷成這樣,估計他會像打方燁知那樣打荀良佑,而左佐很清楚,荀良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