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是選秀之年了,我想著都是自家人,不知道王爺那裡,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讓你四妹妹直接參加殿選……當然,我也知道此事是要冒極大風險的,所以一定少不了王爺和你好處的……”
誰跟你們是自家人?有你們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算計對方的自己人嗎?!
孔琉玥差點兒就沒忍住拍案而起,勉強忍住了,站起身來淡淡說道:“王爺如今要輔佐太子爺監國,還要籌錯軍需,這樣小事,我如何好意思開口?老太太還是另請高明罷!我家中還有事,就不多陪老太太了,告辭!”說完根本不容尹老太太答話,欠身草草行了個禮,便領著珊瑚瓔珞,拂袖而去了。
餘下尹老太太看著她們主僕一行的背影,片刻方回過神來,當即便怒不可遏,將茶盅一把掀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又將近身的一些擺設都摔了,方喘著粗氣寫道:“忘恩負義的小娼婦,別以為你如今攀上高被兒了,就可以不把我看在眼裡了……”
說著又想起上次尹淮安去過永定候府後回來威脅她的話‘祖母要是再以此事去打撫為難孔妹妹,孫兒也保怔不了自己會作出什麼無法撫回的錯事來!’不由越發怒不可遏,暗自咬牙道:“小娼婦,我們走著瞧!別以為離了你我們就不能成事了,我不但能自己得償所願,我還要讓你身敗名裂,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
第二日一早,威國公府的門房便接到了柱國公府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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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關。
大養徵西大軍軍營。
寫有斗大“傅”字的軍旗迎風搖曳。
帥營內,傅城恆正滿臉冷厲的坐在上首,看著下面吵作一團的軍師副將幕僚們。
“……我們徵西大軍足足有三十萬,又兵強馬壯,糧草充足,難道還怕西番區區十萬蠻子不成?元帥,依末將拙見,我們不該只守不攻,而是應該趁著眼下士氣正旺,主動出擊,一舉滅了西番蠻子的,只窩在這裡在他們進攻時才出手,還不如趁早班師回朝呢,也好為朝廷省一些糧食!”左路軍都督崔之放打一開始便主張進攻。
右路參軍侯炳卻每次都反駁他的意見,主張先按兵不動,“如今已經入秋了,氣候一日比一日寒冷,最多再等一個月,就會滴水成冰,蠻子們原就糧草不足,不然也不敢以卵擊石犯我飛沙關,哪裡撐得過一個月?等撐到彈盡糧絕之時,他們自然會退回去,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打退他們,何樂而不為?何必定要損兵折將的去進攻,以致元氣大傷?末將懇請元帥三思!”
與崔之放持相同意見的偏將請鷹立刻冷笑反擊:“若只為打退蠻子,而非打敗甚至滅了蠻子,朝廷又何至於需要派出三十萬徵西大軍?只要飛沙關守軍上下齊心,後方補給充足,守個把個月又有什麼問題?犯得著三十萬大軍勞師動眾、晝夜兼程的趕至這裡?難道就只為嚇西番蠻子一嚇?須知三十萬兵馬就算再節衣縮食,一月下來也需要不少糧草,直接將這些糧草送給蠻子們豈不更好?那還打什麼打,直接班師回朝罷!”
“今春西番大早,糧食近乎顆粒無收,那些蠻子窮極了餓瘋了,抱的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信念,正所謂‘最可怕是瘋人’,真要硬打,我們雖人多勢眾,未必就能佔到便宜,何不讓他們知難而退?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其次才是伐兵,我們此時佔盡上風,為何定要採取最下策……”侯炳也有支持者,以參將燕三山為首,他們這群人多是讀過書的,因此頗有些看不起崔之放一群人。
只是燕三山話沒說完,已被崔之放冷笑著打斷:“什麼上策下策,少他媽給老子在這裡拽文,怕死就怕死,找這些藉口做什麼!老子此番就是為滅西番而來的,說什麼讓他們知難而退—老子只知道斬草除根,不然不止上對不起皇上,下更對不起飛沙關並遼西千千萬萬的百姓!”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