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面前,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就聽得慶王妃道:“孔氏,你是長嫂,聽說如今又主持著侯府的中饋,怎麼府裡的下人卻這般沒有規矩?當著這麼多貴客女眷的面兒,就任人在外面大吼大叫,那些下人們鬥志幹什麼吃的,難道不能跟其斯斯文文的說話兒?反倒任其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這番話說得極重,然聽在孔琉玥耳朵裡,卻聽了別樣意味來,又想到前日去伏威將軍府時,韓青瑤曾說過她曾在慶王妃面前請她以後多抬舉提攜她一些,只怕慶王妃之所以會這時候出聲,正是因為將韓青瑤的話聽了進去。
因低垂下頭期期艾艾的說道:“王妃娘娘教訓的是,都是妾身治下無方……妾身只是想著,妾身本就年輕,又是初初接手管家,能少折騰就是少折騰,因此蕭規曹隨……妾身一定謹記王妃娘娘教誨,往後定然不會再犯!”
慶王妃聞言,眼裡就飛快閃過了一抹笑意,暗想難怪青瑤跟這位傅大夫人那般要好,這位傅大夫人的確有其過人之處,不但聰慧大氣,遇事鎮定,還一點就透,就連她才見過她兩次,也不由自主喜歡上了她!
以慶王妃的精明通透,何況又時常自趙天朗之口得知永定侯府的一些事,自然心思一轉,便已猜到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因此才會想出了這個明抑暗揚的法子來變相的為孔琉玥撐腰。
三夫人的臉色卻頓時更難看了。
‘蕭規曹隨’,隨的是誰的規?還不是她自己!‘初初接手管家’,又點明她是才接手管家的,根本就是在變著法子指責今日之事,不說是她鬧騰出來的,至少也與她脫不了干係!
在座的大多都是在各自家中主持中饋的當家主母,誰不是那人精兒,又豈能不知道大戶人家管家那些彎彎繞繞,又豈能聽不出孔琉玥的言外之意?看向三夫人的目光,便多多少少帶了幾分不贊同之意,哪有這樣不顧大局的?要知道今兒個之事一個不慎,丟的可不僅僅是孔琉玥的臉,更是整個永定侯府的臉,幸好自家沒有這樣的攪家精!
“……讓開,都給我讓開,我要見我外甥女兒,我外甥女兒是永定侯夫人……你們都給我讓開……”
三夫人正欲說幾句話來為自己辯解一番,外面又傳來叫囂的男聲,還有婆子們不痛不癢的勸解聲,“……果真您是我們大夫人的親舅舅,等見了我們大夫人,自然就知分曉了,您還是歇歇氣兒罷,只怕很快大夫人就要出來見您了!”倒像是在為慶王妃方才那一通指責作證明似的,她聽在耳裡,忽然就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不好感覺來。
但慶王妃和孔琉玥的話都已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且她們說的又的確是事實,讓三夫人根本騎虎難下,辯無可辯,只得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來,低聲說道:“王妃娘娘教訓的是,都是我的不是!”
轉向一旁的神色晦暗不明的老太夫人,“還請祖母責罰!’
老太夫人說不清楚眼下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生氣、失望、痛心、懊悔……總之就是什麼感覺都有!
她怎麼也想不到,老三兩口子竟會糊塗、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要知道今日之事,丟的可不僅僅只是老大兩口子的臉,更是整個永定侯府的臉,他們怎能為了爭權奪利,就置偌大侯府整個的名聲都不顧?他們這已經不是糊塗、不是膽大妄為,而是愚不可及了!
——對傅城恆和晉王得聯合起來算計傅旭恆之事老太夫人雖然生氣,但一想到他姐弟二人考慮得更多的還是大局,算計傅旭恆不過是附帶的行為,所以她雖然生氣,卻還不至於就因此而對他姐弟二人生出什麼意見,她至多就因此而多憐惜三房一些而已。
卻沒想到,三房竟然這麼快就作出了反擊,而且這件事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謀劃出來的,可見早在初六之前,他們已經在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