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作怒,致使事情再生枝節,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因此我打算,至少等到八月十五中秋節之後再行事,所以現在,我有幾件差事要你們去辦!”
看向珊瑚,“梁媽媽等了這麼久,還沒等到我一個準信兒,瓔珞雖然來了咱們安苑,心裡只怕也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安撫她們母女兩個的事,我就交給你了,沒問題罷!”
珊瑚忙起身屈膝應道:“姑娘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的!”
孔琉玥的目光就又落在了藍琴身上:“你跟三太太屋裡的茗香關係不錯,這陣子多去三太太屋裡走走,看看三太太跟三老爺相處和睦不和睦,兩位少爺平常又都在忙什麼,三太太屋裡的人是不是時常出府……一旦有什麼異常,立刻回與我知道!”
尹三太太送了東西來後,心裡一定會非常著急,巴不得她立刻就去找尹老太太討說法,那樣她才好緊隨其後行事。可問題是,她不會立刻去找尹老太太,怕就怕尹三太太會沉不住氣,先於她去找了尹老太太,那樣她的目的或許能達成,但後者也自然會知道是誰將那張東西給了她,這也就與她將東西送來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雖然對尹三太太利用自己來混淆尹老太太視線和思維之事有些不爽於心,但孔琉玥想著這畢竟是雙贏的事情,利用就利用罷,她何嘗沒有利用她?三房的處境本來就已經夠不好了,看在尹三太太為母親的一片心上,她不想讓其雪上加霜。
她已經想好,即便將來到了跟尹老太太攤牌的時候,她也一定會將三房給擇乾淨,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在尹三太太一旦有所行動時攔住她,不要讓她趕在她之前,拿了單子去找尹老太太!
藍琴忙也起身屈膝應了“是”。
眼見她兩個都領了差事,只自己沒領到,白書不由有些急了,“姑娘,那我呢,我做什麼?”
孔琉玥呵呵笑了起來:“你什麼都不必做,只需要管好咱們屋裡上上下下的人和事,讓我不至於後院失火就行了!”白書素來穩重心細,但在“敏”字上卻要差珊瑚和藍琴一些,不是很善於與外人打交道,所以她打算從現在起就有意識的培養她掌管院子,以便她們過去永定侯府之後,她好儘快上手,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這幾個月在柱公府連說話聲音都不敢大了的憋屈生活,她實在是過夠了,而要改變這種現狀,就必須要自己手上有權,她的要求並不高,只希望過去永定侯府後,至少在自己的院子裡,能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許可權,便已經足矣。至於多的,她現在還不敢想。
白書先還有些悶悶的,後一細想,管好安苑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原非一件輕鬆的事,姑娘既委了她,便是新人她,她當然要做好了,方對得起姑娘這一番信任,也就釋然了。
尹三太太院子裡。
眼見任媽媽急匆匆走了進來,守在門口的小丫頭忙屈膝行禮,恭敬的喊了一聲:“任媽媽。”
任媽媽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笑眯眯的點頭回禮,也沒有等小丫頭片子給她撩簾子,滿臉肅然的自己撩起簾子,便大步走進了屋裡去。
她徑自去了尹三太太日常居坐安息的東廂房,卻見尹三太太並不在屋裡,因忙隨意抓了一個路過的丫鬟問道:“知道太太這會子在哪裡嗎?”
丫鬟見是她,忙屈膝行禮,笑道:“太太去了兩位少爺院裡。”
任媽媽聞言,忙又一陣風似的往後面的院子颳去。
尹三老爺和尹三太太的住所是一座三進四間的院落,第一進院子做了尹三老爺的書房、會客室和尹三太太的宴息處,第二進做了夫妻二人的臥室,第三進則住了三房的兩位少爺,三少爺尹新安和四少爺尹勤安。
任媽媽到得第三進院子時,尹三太太正滿面是笑的與兩個寶貝兒子吃著茶果點心說話兒。平常這個時候,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