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找理由磨搓自己,自己倒也不怕跟她打擂臺,可問題是,作婆婆的要磨搓起作媳婦的來,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自己還是能忍則忍罷,省得丈夫夾在中間也難做。
太夫人原已被兩個兒子說得有幾分意動了,且也怕傅頤恆到時候真做出什麼傻事來讓她後悔莫及,眼看就要鬆開,不想卻看見三夫人進來,以致她一下子想到了後者對大兒子的挑唆,本已鬆動了的新也因此又迴歸到了原地去,只怒聲說道:“三思?四思五思六思都一樣,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命蔣媽媽,“將四爺送回去,好生伺候著,在跟郭小姐合八字之前,就別讓四爺出門了!”
又喝命傅旭恆,“你衙門裡無事可做了嗎?青天白日的待在內院,成何體統?還不離了我這裡,忙你的正事去呢!”
傅旭恆聞言,便知母親又犯了牛心左性,先向翕動嘴唇欲待再說的傅頤恆使了個眼色,又在身後對三夫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二人都別再說後,方自己開口道:“娘教訓的是,孩兒這就去衙門,您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心疼的還不是我們作兒女的?”說完見太夫人面色稍緩,於是起身領著傅頤恆和三夫人往外走去,心裡暗忖,沒關係,四弟的話娘聽不進去,祖母的娘總聽得進去,也不能不聽罷?事情還大有回寰的餘地!
不想兄弟夫妻三人才剛走出沒兩步,就聽得太夫人在後面冷聲道:“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事兒只我們母子和景泰居的人知道即可,誰要是把這事兒捅到了老太夫人跟前兒去,壞了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氣!”話是對著三人背影說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三夫人身上,未竟之意不言而喻。
三夫人雖為回頭,卻分明感覺到太夫人的目光是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暗自氣得咬牙切齒,指甲都深陷進了肉裡,卻亦只能跟著傅旭恆和傅頤恆應:“是,絕不會將事情傳到祖母耳朵裡去的!”
走出景泰居,傅頤恆急得跳腳,拉著傅旭恆的手臂邊哭喪著臉道:“三哥,這回您可一定要幫我,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娶郭家那嫁不出去的女兒的,您可一定要幫我!”
傅旭恆苦著臉道:“本來我還想著可以去求祖母的,可才你也聽娘說了,誰要是把這事兒傳到了祖母耳朵裡,就讓誰好看,我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來了。”當他就想傅頤恆娶那郭家小姐不成?此刻他跟他的心情,絕對是一樣的!
兄弟兩個都六神無主起來,倒是一旁一直未說話的三夫人忽然壓低聲音道:“娘只說不讓我們去找祖母,”使了個眼色讓自己的丫鬟去跟蔣媽媽說話兒後,方越發壓低了聲音道,“可沒說不讓我們去找大哥啊,要知道現在的一家之主可是大哥,大哥一旦知道了,祖母不也就知道了?”
一席話,說得兄弟兩個都豁然開朗起來,點頭道:“對,大哥一旦知道了,祖母也就知道了,這事兒自然也就成不了了!”當下忙忙做了一番計議,方各自散了。
回到新房,孔琉玥便捧著醫術翻閱起來,一旦遇上什麼跟韓青瑤情況相似的症候,便做好記錄,打算都整理出來之後再細看。
她看得投入,記錄得也投入,不知不覺便已到了午飯時分。
草草吃過午飯後,她連午覺都沒歇,便又看了起來。
正看得有些睏倦之時,梁媽媽進來稟道:“夫人,高昌順兩口子回來了,在門房內等著見您!”
孔琉玥聞言,不由冷笑道:“吳管事父子都去莊上快二十日了,他們卻今兒個才來見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就說我這會子不得閒,讓他們候著,先晾晾他們!”
梁媽媽會意,應道:“夫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猶豫了一下,“夫人別怪我多嘴,我就是好奇夫人打算怎麼處置他們?是打算繼續留著他們,還是將他們都送回去?依我說,不如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