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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連珠帶炮的問完,也不待傅旭恆答言,便又咬牙說道:“不行,我們說什麼也不能出去,說什麼也要留在府裡!這世襲的爵位可是後代子孫都要跟著受益的,憑什麼長房要霸著不放?若說是望塵莫及也就罷了,我們離爵位可就只有一步之遙……說什麼我們也不能搬出去!”

見三夫人只管自說自話,竟將自己方才的話當作了耳旁風,坐在一旁方才一直沒說話的傅旭恆不由不耐煩起來,“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沒聽我說祖母的意思,是隻分產不分家嗎?就算要分家,也得等她老人家百年之後了……以她老人家的身體,再活個幾年是絕無問題的,你現在就開始閒吃蘿蔔淡操心直來,煩不煩哪!”

說得三夫人面露微惱的噤了聲。想著一向恩愛的丈夫竟然說自己煩,她心裡便大不自在,很想扔下他自己去睡的,但方才又委實沒聽清他具體說了什麼,只聽得‘分家’二字,已是亂了方寸,說不得只能強壓下惱意,上前放緩了聲音說:“讓爺生氣了,是妾身的不是。但是妾身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為了釗哥兒和顏姐兒嘛,您就不要生我氣了,再與我說說祖母她老人家到底是怎麼說的好嗎?”

傅旭恆聞言,方面色稍緩,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但是你就不能小聲點嗎?還說什麼‘這世襲的爵位可是後代子孫都要跟著受益的,憑什麼長房要霸著不放?’,這話兒也是你說得的?你別忘了,大哥才是嫡長子,這要是被人聽見了,可怎麼樣?”

三夫人見他緩和了態度,心裡好受了幾分,道:“咱們屋裡的人我還能不知道?誰敢過來偷聽!”頓了頓,到底將聲音壓低了幾分,“祖母她老人家到底是怎麼說的?”

傅旭恆便把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祖母的意思,是先把家裡現有的產業分分,也免得她老人家再為此煩心,以後就可以只管高樂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祖母對我們和四弟的真心疼愛,不然要依照大哥的意思,撐死了給我們兄弟十萬兩了事!”

三夫人卻不以為然,而有慍色的道:“祖母這哪裡是在偏疼我們和四弟,她分明是在偏疼長房呢!長房已經佔了爵位去了,憑什麼還要佔一半的家產去?難道你和四弟就不是嫡子了,會選什麼每個人才得兩成?再怎麼樣,也得得三成,跟長房持平罷?不行,我得找娘,讓娘找祖母說項去!”說著便要出門。

被傅旭恆一把拉了回來,語帶嘲諷的道:“這麼說來,當年你二叔三叔五叔他們分出去時,岳父大人是跟他們平分了家產的了?”

短短一句話,說得三夫人霎時沒了言語,又有些惱羞成怒,片刻方沒好氣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你倒好,倒為著外人說起我來,我這般費心勞神的,到底為的是哪般?”說著已是紅了眼圈。

原來當年三夫人之父勇毅侯承爵後,可是一天都沒多等,待老勇毅侯出了殯後,便將下面的弟弟們不管是胞弟還是庶弟,都一次性分了出去的,且也沒分多少產業與他們,當時還被京城的人說了好一陣子的嘴,畢竟待庶弟刻薄一些也就罷了,待自己胞弟也那麼刻薄的人,勇毅侯敢稱京城第二,只怕沒人敢稱第一,因此傅旭恆這話,已算是在揭三夫人和她孃家的短了,也難怪她會惱羞成怒。

傅旭恆話說出口,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畢竟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何況他心裡也知道妻子這是為了他們這個家,因忙上前放柔了聲音勸她道:“都是為夫錯了,是為夫嘴欠惹爺你生氣,你就當我是犯了糊塗,別把我這幾句糊塗話兒放在心上好不好?不然氣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

三夫人是素來最愛他的溫柔小意兒的,見他服了軟,也就消了大半的氣,但心裡仍有些委屈,因半真半假的哽咽道:“你會心疼才怪呢,倒為著外人反說起我來,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