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面遞與她,一面嘆道:“倒是沒想到四爺還有這副肝膽,可真真是‘歹竹出好筍’了!”
說得孔琉玥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正色道:“我這只是小日子遲了幾天,就能讓他們緊張成這樣,要是真是有了身孕,他們豈非更要草木皆兵了?”可是這也正說明了太夫人和三夫人是從未想過她不能受孕的,那是不是可以因此而得出結論,她們並未對她做過什麼手腳,抑或是她們還沒來得及對她做手腳?那她的小日子是因何而推遲了的呢?
又過了兩天,孔琉玥的小日子來了。
而粱媽媽經過多方打聽,除了打聽出全府的小廚房供給都是統一由大廚房採辦統一採買,其中只怕大有藏掖之外,並無打聽到其他可疑的地方。
孔琉玥一想,的確也是,她每天除了在他們房裡吃飯以外,就是在老太夫人房裡,他們房裡小廚房的人是傅城恆的,自然對他忠心耿耿;而老太夫人那裡,有精明能幹的盧媽媽和李媽媽把持,太夫人和三夫人的手也不是那麼容易伸得進去的,不然傅鎔只怕早出事了……也就把此次的事歸咎到天氣變化等外因上,丟到了腦後去。
這次來小日子,孔琉玥依然很痛苦,傅城恆看了自是心疼不已,偏因打著‘奉旨巡城’的旗號,又不好太早回家進內院來,只得使了玉漱一天幾次的回家來問孔琉玥可好些了,弄得孔琉玥好笑甜蜜之餘,疼痛倒是減緩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之故。
太夫人和三夫人則是鬆氣之餘,又有些失落,暗想枉費他們籌謀了那麼多,敢情都是白籌謀的,有一種考試前十拿九穩押了題,臨到頭來考試卻取消了的感覺,不由都暗暗撇嘴,她們就說嘛,那個狐媚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福氣,才過門不久就受孕!
除了失落以外,三夫人心裡還有些酸溜溜的,暗想也不知孔氏都用了些什麼手段,能籠絡得大伯子那般死心塌地,為了不讓她被長輩們責備,竟然一到她小日子的日子,就去巡城,也不想想,以他的身份,還親自領著人去巡城,也不怕人笑話兒?又安慰自己,算了,大伯子也是圖個新鮮,等過個一年半載,讓他把這陣兒新鮮勁兒過了,看他還會不會這樣委屈自己。
不但三夫人沒想到,所有人都沒想到,在以後很長一段日子裡,但凡遇上孔琉玥小日子,傅城恆都無一例外要‘奉旨巡城’,漸漸的,有那乖覺之人就發現,怎麼傅侯爺親自巡城的日子,就跟女人來小日子時一樣,每個月都差不多是定時定量的啊?暗地裡不知道出了多少種猜測。
而晉王趙天朗王乾包括宮裡皇上等一眾約莫知道一些內情的,自此則是又多了一個笑話兒,每每見了傅城恆就要說上幾句。一開始傅城恆還會黑臉,還會以殺人般的目光掃過去,到了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蝨子多了不癢”,連臉都懶得黑了,誰愛說就讓誰說去,他只左耳進右耳出,當沒聽見就是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語了,暫且不表。
等到孔琉玥的小日子結束時,已是進入臘月,離年日近了。
因天氣越發冷了,傅城恆於是越不讓孔琉玥早起送自己上朝了,每天都是到了時間便自己醒來,輕手輕腳的梳洗更衣,用過早飯之後,便自去上朝了。往往其時孔琉玥都還沉浸在睡夢裡,每天都是到天亮後去給老太夫人請安前半個時辰內,也就是卯正時,經白書藍琴三催四請的,才肯起來。
這一日也不例外,白書藍琴又是催了好幾次,才將孔琉玥給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還忍不住抱怨:“你們兩個怎麼跟自鳴鐘似的準時啊,讓我連想多睡一小會兒都不能夠!”
藍琴聞言,笑著嗔道:“如今夫人又不用早起送侯爺上朝,難道還能缺了覺不成?以前早上還能見夫人做那個什麼‘體操’,如今是再難瞧見了!”
說得孔琉玥面色微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