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些美人兒是宮裡賞出去的,打不得罵不得更攆不得,最後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
沒想到皇后倒先留下了她,還跟她說了這樣隱秘事,她心裡一合計,為了算計太夫人和三夫人,便賠上那些花樣女兒的後半輩子,委實殘忍了些,倒不如就將現下皇后的眼中釘肉中刺設局給了傅旭恆,讓其跟三夫人狗咬狗去,到時候他們可就有得熱鬧瞧了;也讓太后因為好好的“侄孫女兒”作了人家的妾,還只是一個從四品小官的妾,面子裡子都丟光,以後再生出類似的算計時,也會隨之想到這次的事,在做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短時間內都不敢再出這樣的昏招!
當然,在將這個計策告訴皇后之前,她還是在心裡做了一番權衡的:若是真將郭宜寧給了傅旭恆,那威國公府就與永定侯府扯上關係了——就像傅城恆心裡想那樣,饒是她再不願意承認傅旭恆是自己的孃家弟弟,在旁人看來,他們就是親姐弟這一點都是無論如何改變不了的;不過,傅旭恆是有妻子的,且妻子出生高門,又為他生了嫡子,還為公公守過三年孝,便是太后再有權勢,也是不可能命他休了三夫人娶郭宜寧的,所以到時候郭宜寧只能做妾,而妾呃孃家人,是不算親戚的,便是平常來了,也是隻能走側門的,到時候把這一點擺出來,威國公府與永定侯府自然還是 裁垂叵刀濟揮校除此之外,能讓皇后和未來的皇帝因此而對晉王府和永定侯府心存感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晉王妃權衡了一番利弊後,還是將這個主意告訴了皇后,只是這後一點理由,她不會說出口罷了,施恩不言謝可比給了人一點恩惠便嚷得人盡皆知讓人容易接受得多,只要彼此心裡明白就好,不然,恩情大了以後,就極有可能變作是疙瘩甚至是仇恨了!
晉王妃離開坤寧宮,便徑自去了慈寧宮。
因是大年下,慈寧宮到處也都是張燈結綵的,但因宮裡年節下的節目都是安排在晚間的,晚間鬧到凌晨,次日自然沒有精神,眾妃嬪都是在朝賀完之後,便各自回宮補覺去了,是以慈寧宮反倒顯得比平常冷清一些。
跟著通稟的宮女進得正殿,晉王妃對著上首坐著的太后便盈盈拜了下去,口稱:“臣媳給母后拜年,祝母后新春吉祥,萬事如意!”
太后正生悶氣,想著就在短短几年前,坤寧宮的眾星捧月還在屬於她的,可如今,她卻只能與偌大慈寧宮的冷清為伴,大年初一的連個朝賀拜年的人都沒有,因此見進晉王妃特意來給她拜年,不免比往常多了幾分高興,連帶的看晉王妃都沒有之前那麼不順眼了!
因笑著抬手道:“免禮!”又命左右,“賜座!”
晉王妃忙謝了座,才半身坐到宮女們抬上來的錦杌上,然後便妙語如珠的陪著太后說笑起來,直說得太后呵呵直笑,心情大好。
眼見時機差不多了,晉王妃話鋒一轉,“……怎麼今兒個不見宜寧表侄女兒,往常她不是大多陪著母后的嗎?”
提起郭宜寧,太后的面色變得有些不豫起來,“她前兒個逛御花園時,不慎著了涼,正在房裡休息呢。”真是沒用的東西,老的釣不上手也就罷了,就連個生瓜蛋子的小的也釣不上手,想當年先皇第一次見她時,可是連眼珠都忘了轉的,之後便是長達十幾年的近似專寵,可現在,她的侄孫女們卻沒一個繼承到了她的手段的,她郭家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嗎?
晉王妃暗自冷笑一聲,面上卻滿滿都是惋惜,“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臣媳家中打算初六擺年酒唱堂會,臣媳還想著到了那日請宜寧表侄女兒去逛逛呢,即是病了,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請她了!”
請郭宜寧去晉王府吃酒看戲?太后眼前一亮,心裡已飛快盤算起來,眼見皇上和太子身邊都是沒辦法伸進手去了,若是能釣上晉王,作個側妃,那晉王府與威國公府便算是親戚了,皇上就算是與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