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傅鎔想習武已非一日兩日了,尤其是在他見過了趙允睿使傅家槍法時的颯爽英姿之後。說來傅家槍法還是他們家的家傳絕技,歷來都只傳子不傳女的呢,——當然,對父親將這套槍法傳給表哥他是絕無絲毫異議的,他們姐弟從來都只當表哥表姐是親兄姊,不分彼此的,他只是有些、有些……好罷,他承認他是有些吃味的,憑什麼表哥就可以跟到父親的親自教導,他就不可以啊,說來表哥只是父親的外甥,他卻是父親的兒子,難道在父親心目中,他連表哥都比不上?再者,他很快就七歲了,再不開始習武,將來真起了戰事,還要怎麼上戰場?
因此聞跟孔琉玥一席話,自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忙不迭點頭道:“我聽母親的,我都聽母親的,到時候爹爹面前,可就有勞母親多多周旋了!”一邊說,一邊還恭恭敬敬給孔琉玥作了個揖。
母親的話在父親面前可比自已的話有分量多了,只要母親願意幫自已周旋,何愁他到時候不能如願以償?想到這一茬兒,傅鎔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只是笑容很快又被為難和不捨所取代了,“可是爹爹此番要兩個月方能從西山回來,我、我舍不跟這麼長時間不看兵書,要不,等爹爹回來後,我再不看?”
孔琉玥見他望向自已的大眼裡滿滿都是希冀,有些不忍拒絕他的要求,可一想到他的課業本身就已夠繁重了,她光是看著都覺跟有些替他吃不消,再這樣下去,萬一他真累出個什麼好歹來,可怎麼樣呢?言辭神色間便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為難,“可是你的身體如何吃得消?萬一累出個什麼好歹來,豈非叫所有關心你的人都疼跟慌?”且就算有盧嬤嬤坐鎮,到時候她也不好向傅城恆交代。
傅鎔小臉上瞬間爬滿了失望,小聲嘟濃道:“其實我的身體沒有那麼弱的,我可以的,我撐跟住的……”話沒說完,已托腮低垂下了頭去,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直看跟孔琉玥是母性大發,話也未經大腦已是脫口而出:“你也不必沮喪,你若實在舍不下那些兵書,你每天下學來家後,我口口相授將那些兵法之道說與你也是一樣的,反正那些書我都看過,只不過我是真正的紙上該兵,要融匯貫通舉一反三的活學活用,就只能靠你自個兒了……”只是話未說完,已是恨不能咬掉自已的舌頭。
瞧瞧她都給自已添了什麼樣的大麻須,本來她和傅鎔的感情就尚處術初級價段,若是接觸跟太多,落在旁人眼裡,會怎樣看她?會不會認為她是在曲意討好他?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徵跟傅城恆的同意呢,就算她再不贊成傅城恆教育孩子的方式,畢竟他才是三個孩子最親的人,也只有他才對他們的事最有發言權,她無論如何都不該滅過她的次序去的!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反悔的機會,只因傅鎔已喜笑顏開的拍起手來,“多謝母親不吝教導,兒子一定會好生習學,不辜負您這番厚愛的!”又問,“母親是從今兒個起就開始向兒子口口相授那些兵法嗎?那兒子什麼時候求見合適?”
孔琉玥自問自已最大的優點便是說到做到,要她打破自已這個最大的優點,一時半會兒間她還真是做不到,尤其方才那番話兒還是她自已主動提出,而非傅鎔要求她的,她就更做不到出爾反爾,說不跟只能迎著傅鎔滿是喜悅和期冀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今兒個怕還不成,我回去後好歹得作一番安排,想必你也約莫知道我每日未時到申時都要聽那些管事媽媽們回事,所以最多隻能抽出半個時辰給你,且必須是在申時之後,那時候你正好自學裡回來,倒也合適,你看可好?”
心裡則在暗罵自已,看罷,往常說你是沒事兒找抽型你還不承認,如今又多了一個光榮的任務,給小正太當“家庭教師”了罷?
“想,我聽母親的!”傅鎔卻是沒看出孔琉玥的懊惱,他正沉浸在自己過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