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平安凱旋!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為父答應你,一定會穿著你做的鞋子,平安踏上回家的路!”
珊瑚忙上前雙手接過了初華手中的鞋。
原以為初華敬完傅城恆的酒便會坐下,不想她卻又自己動手斟了一杯西米露,雙手舉起向孔琉玥道:“母親,女兒借花獻佛,也敬您一杯,以往女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請您看在女兒年少無知的份兒上,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女兒以後一定會好生孝順您的!女兒先乾為敬!”說著仰頭慢慢喝盡了杯中的西米露。
雖知道初華待自己已大勝從前,當著傅城恆和蕪香院一眾下人的面,這卻還是她第一次似這般清晰明白的表達出來,以致孔琉玥下意識怔了一下,方回過神來,只覺眼角微溼,笑道:“自家母女,說這些話沒的白生分了,不過既是初姐兒你一番心意,那我就當仁不讓了!”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
初華之後,便輪到傅鎔。他已知道自己不日便將被封為世子之事,許是心知世子之位定是屬於他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是以這兩日他臉上並未見多少喜色,反而因為自己的世子之位是因父親要出征所以才提前請封的,而隱隱有幾分不安,以致這兩日他無形中已長大成熟了許多。
他站起身來,身姿筆挺的舉著酒杯向傅城恆道:“爹爹,兒子敬您一杯,祝您馬到功成,早日凱旋!”
傅城恆點點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才沉聲說道:“為父出征之後,你便是家裡惟一的男丁了,你要承擔起你身為長子嫡孫應當承擔的擔子,盡到你身為一家之主該盡的責任才是!”
傅鎔聞言,面上閃過一抹惶恐,但只猶豫了一下,已下定決心般正色應道:“請爹爹放心,兒子一定會承擔起自己應當承擔的擔子,盡到自己該盡責任的!”爹爹像他這麼大時,已經跟著祖父在外行走,待再大一些後,已經在學著辦差了,他雖不才,不敢也不能與爹爹比肩,也是時候該學著承擔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了,尤其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
傅城恆並未錯過傅鎔臉上那抹惶恐,不由暗歎了一口氣。平心而論,傅鎔較之同齡人,已夠懂事也已做得夠好了,饒是他嘴上諸多挑剔,諸多嫌棄,鮮少有稱讚他的時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裡是很以自己的兒子為傲的。
只是兒子終究還太小,肩膀終究還太過稚嫩,根本不足以承擔起這個家,他卻等不到他長大,就要將這本該由他承擔的千斤重擔壓到他肩上,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父親!
心思百轉千回之間,傅城恆的聲音已不自覺放柔了許多,第一次試著以平等的語氣與傅鎔說話:“為父知道以你如今的年紀,要承擔起這樣的擔子有多難,為父也沒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守好永定侯府,照顧好你太祖母、母親和姐姐妹妹也就罷了。好在內有你二叔和凌總管等人相幫,外有你姑父和趙叔王叔等人,料想也不會太難。為父現在就把這個家,連同你太祖母、母親和姐姐妹妹都交給你了,你能照顧保護好她們嗎?”
一席話,說得傅鎔先是愕然,繼而神色便變得鄭重而莊嚴起來:“爹爹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辜負了您這一番期望,一定會照顧保護好太祖母和母親並姐姐妹妹的!”
說來這還是傅城恆第一次當傅鎔大人般的與他議事,而且用的不是一貫命令的語氣,而是平等的徵求意見的語氣,以致一股被看重和信任的豪氣瞬間溢滿了傅鎔的胸腔,讓他滿心的激盪,他暗暗告訴自己,在爹爹不在這段時間裡,他一定會守好永定侯府,不讓爹爹有後顧之憂!
因對長子和長女都是滿懷期望,傅城恆言辭間便不自覺鄭重了一些,也嚴厲了一些,輪到潔華這個他向來不甚看重的小女兒敬酒時,他反倒和顏悅色得多。
潔華因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