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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天柳樹喝了很多,桌上堆著青島的酒瓶子,柳樹看到意意的時候,大笑說,你終於來認錯啦。

意意看到柳樹的樣子就愣了,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本來就是這樣,去你媽的,你要我怎麼樣啊,哈哈……柳樹笑得很慘淡。

意意走的時候給柳樹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眾人的眼光下,離開的時候,聽到HR裡敲酒瓶子的聲音。

十七

那年的冬天居然下雪了,在這個少雪的城市裡。

我和意意拍了拍積在琴包上的積雪,各自走著,戴著曾經流行的大耳麥。

去看柳樹嗎?

不了,意意說。

柳樹後來一直過得很慘淡,整天在酒精中麻醉自己的青春,我和意意後來找過他幾次,只是每次都看到他爛醉的模樣,便無從開口。

我單獨遇見過柳樹,去HR玩票的時候。

說了一通大道理,一直重複那些勵志的字眼,雖然知道是徒勞。

柳樹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敵意。他打斷了我,突然說:

你過的,好嗎?柳樹半睜著眼看著我,像個小孩。

我抑制不住,眼淚婆娑。

臨走的時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拉住我說,我曾經想過要回來,可我已經回不來了。

Kitty和意意最終還是分手了,這似乎是我意料之中的,意意支撐了很久,然而柳樹的出現給他的打擊似乎過於沉重。

分手那天,我也在場,Kitty沒有流淚,她笑著說,還能做朋友的,沒關係的,意意也說,嗯,做朋友,依舊用他在Kitty面前習慣的語氣,直到他已經不需要維護這份感情的時候。

Kitty就這樣消失了,似乎過去的很長時間都是一種束縛。

我和意意都因為升學考試忙了起來,意意說的是對的,搖滾是不能當飯吃的。

Melody帶著她的鼓棒北上了,她說她還是不習慣做音樂老師。

我笑著說,是管不住學生吧?

她笑著說,也許吧。

意意變得不太愛說話,常常一個人戴著耳麥做著習題,我已經沒有那種衝動去扯他的耳麥了。

十八

九月份,Linkin來上海開演唱會了

意意找到了我,帶著票。

整個演唱會我和意意像是局外人。

結束之後,意意哭了。

朱戈:搖滾的日子(11)

他說,我們的Linkin黨,真的沒有了。

還有我們的搖滾精神,我說。

尾聲

回憶到了此處變斷流了。

CD機的鐳射頭歸位時發出清脆的聲音,我做完了件過去常做的事,完整地聽完了那張《流星聖殿》。

意意和我都考上了不錯的學校,這個結局對我們都好。

我還是常去2046,在店口的時候站很長時間,想起Melody的漂亮模樣,以及我們的Melody,還有同樣Melody的搖滾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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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希:雙生花(1)

走進新教室的第一眼便看見濛濛。

穿淺咖啡底色的短袖襯衣,有米黃的細條紋格子。款式簡單的牛仔褲,深藍,膝蓋磨得泛白。短髮,髮質柔軟,在陽光中有微微的黃色。塑膠框的眼鏡,遮住大半張面孔。極白皙。

我叫濛濛,她說。

是再簡短不過的自我介紹,她聲音輕快細膩,氣息柔軟,真好聽。

課外活動的時間我只去圖書館。

雖然只有一間不算寬闊的大廳,整齊圍住四面書架。但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