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身邊有你相伴。」
「我想……一生……身邊都有你相伴。」
嚴晏連呼吸都有點顫抖。
他的手下意識地捂上心口,感到了從未有哪個時刻像此刻這樣的、強烈的律動。
他閉上眼,不去看屋裡的燕婉和嚴寧之:「怎麼辦……這才第一天……」
辛然發熱的臉皮被冷風涼得差不多,心裡卻想:一把年紀,說這些話也不害臊。
可仗著嚴少俠眼不能至,他還是虛張聲勢道:
「再老實待幾天吧,回來就……唔,回來陪我看電影。」
嚴晏還沉浸在剛才來之不易的旖旎裡,可辛然話題一轉,嚴少俠下意識地就有求必應了起來:
「好,看。那四個賀歲檔是吧?都看,我們看他一天。」
「得了吧,你坐得住,我還坐不住呢。」辛然被他逗笑,那股子膩歪勁兒終於散了,「就看那個,唔,福壽神仙。」
「嗯?」嚴晏反應了兩秒,「你說《百祿神仙》嗎?」
辛然啊了一聲,說:「對,對。」
「行,那就看這個,喜慶。」嚴晏想起剛才看春晚時的開場小插曲,笑了,故弄玄虛地問,「這電影裡的小神仙是誰演的你曉得伐?」
只圖開懷一笑不看演員陣容的辛然當然不知道:「唔,你演的?」
「噗,我倒想,那我還能再養一個你。」嚴晏笑道,「沒人找我演呀。」
辛然嘁了一聲:「出息,所以呢,誰演的?」
嚴晏答道:「姜米。」
「唔,」辛然一頭霧水,「誰?」
「今晚春晚開場看了嗎?」嚴晏雖然今天第一天知道這個人,但還是裝出一副混圈好多年的語氣解釋道,「有倆虎牙的那小年輕。」
辛然哦了一聲:「怎麼了,少俠,你追星嗎?」
嚴晏趕緊「不不不」,然後說:「不是我追,我媽追。」
「唔?」辛然覺得稀奇,挑起半邊眉毛,確認道,「你說燕老師?追星?追一個小年輕?」
嚴晏在電話那頭確信無比地嗯了一聲。
辛然笑道:「我還真不知道,燕老師原來挺潮的呀。」
「可不是嗎,我也沒想到。」嚴晏學著辛然日常時候那樣「嘖嘖嘖」了幾聲,給辛然打著小報告,「還一個勁兒地問我喜歡不喜歡他。」
辛然莫名其妙:「為什麼問你?你怎麼說?」
嚴晏立馬撇清關係:「還能怎麼說,當然說不喜歡啦,不追這樣兒的。」
辛然尾音上翹地哦了一聲,又問:「那少俠,你都追哪樣兒的?」
「哈!我發現你真不愧是他倆的學生,問我的話都一樣。」嚴晏吐槽完,又稍稍壓低了聲音道,「我說要你這樣兒的。」
辛然頓了兩秒沒說話,嚴晏還怕他聽不清,又咬字清楚地重複了一句:
「要追也追你這樣兒的。」
辛然實在是冷得堅持不住,拉開陽臺門進了屋,把王川趕到沙發的角落裡,自己大爺似的坐著,一腦門兒官司地質問嚴晏:
「你跟你媽、我的燕老師說,你、要、追、我、這、樣、的?」
嚴少俠斬釘截鐵地嗯了一聲,過了兩秒說:
「他倆叫我了,得先掛一下——請問新一年新的辛老師,能否批准我過八個小時再給你打?」
辛然被這一串繞口令似的申請繞暈了頭,暈暈乎乎地批准了他。
掛了電話起碼半分鐘,辛然才終於想起,似乎自己該在心裡把嚴少俠罵上一罵。
還沒過門兒的準老攻是一位為愛降智的沙雕小年輕,他該如何是好?
正發著愁呢,一旁的王川不怕死地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