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程老爺還是程家大夫人,在蘇青玉與萬巡州這裡都沒有任何面子可言。
兩人沒管在外面等了他們半天的程老爺和大夫人,按自己平日的速度把飯吃完,又略坐了一會消食,這才不緊不慢地來花廳見他們兩人。
算算時間,程老爺與大夫人已經在花廳等了他們兩個時辰了。
“二位……”蘇青玉走在萬巡州面前,客套的話才開了一個頭,就被怒火高漲的大夫人給打斷了,“你眼中還有沒有長輩?把父母丟在花廳兩個時辰不管不問,這就是你們京城侯府的教養嗎?”
萬巡州落後蘇青玉半步,聽到他母親的話,萬巡州眉頭一皺,冷著臉上前:“程大……”
剛邁一步,就被蘇青玉攔住了。
蘇青玉扭頭,朝萬巡州甜甜地喚了一句“夫君”,又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
萬巡州到嘴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緊皺地眉頭也舒散開了,整個人都洋溢著歡喜與幸福,要是有尾巴的話,肯定搖得飛快。
“抱歉讓二位久等了,我家夫君受了傷,先前又沒有接到二位的帖子,不知二位要上門,這才沒有準備。”蘇青玉說到這,一副歉疚樣,“也是我不好,在閨中沒有學過自家有事時,遇到突然闖上門的客人,要怎麼招待。”
蘇青玉沒有說一個髒字但罵得極髒,饒是做足了心裡準備,知道蘇青玉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萬巡州的母親還是氣得一臉扭曲,“我來我自己兒子家,還需要遞帖子!怎麼?你以為嫁給了我兒子,你就能做我兒子的主了?”
她這個兒子向來主意正,最討厭別人干涉他的事。別說現在了,就是當年年紀小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做得了他的主。
可不想,她嘲諷的話剛落,萬巡州就開口了,“我娘子當然能做我的主了,在我們家我娘子說了算。”
萬巡州從蘇青玉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一副驕傲樣,“再說了,這不是我家,這是我娘子家,我娘子不做誰做主?程大夫人你嗎?”
“你!”萬巡州的母親氣得就要拍桌,手抬一半想今天的來意又生忍住,“你這孽障,你這是發達了,不認我這個母親了嗎?”
“我沒發達,我也沒有認你。”萬巡州笑的嘲諷,一臉不耐煩地道:“有事說事,沒事就請回,恕我們夫妻不招待。”
“你這孽障,我今天來是為了救你!”萬巡州的母親越看萬巡州越生氣,卻又不得不忍住,“你得罪了劉將軍,今天你這個娘子又得罪了知軍夫人,你以為有二皇子當靠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在這江南不管是二皇子還是皇城司都不管用。這江南是江南那些大人們的江南,在江南,知軍大人和劉將軍要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好害怕呀!”萬巡州誇張地拍了拍心口,一副害怕樣,“所以,你們要怎麼救我呢?”
程老爺沒有說話,只是端起一旁早已涼透茶,笑的高深莫測。
萬巡州的母親則是急急地開口,“你爹在京中有貴人照拂,你把你那個李氏商行……哼,你可真是會取名字,不氣死我你就不甘心。”
萬巡州的母親狠狠地瞪了萬巡州一眼,她只顧著表達自己不滿,卻沒來看到萬巡州眼中的嘲諷與受傷,繼續說道:“你把你那個破商行獻給京中的貴人,你爹會求貴人保你一命,不會讓你出事。”
“程家在京中是什麼貴人,比二殿下還要管用。”萬巡州這話是對程老爺說的,程老爺也不裝了,放下茶杯道:“趙公公!皇上身邊的大伴伴。”
程老爺拱手朝北方作揖,一臉矜持,“你弟弟元伯有幸入了趙伴伴的眼,趙伴伴已將太后娘娘大壽所用的宮燈,交給了元伯採買。”
程老爺面上一副淡定樣,實則嘴角高高揚起,壓都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