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挑剔得很,不是每個女伴都有榮幸上他的床。
他沒有處女情結,有幾位關係不錯的性伴侶,他有打算娶其中一名為妻。
可是回國當天,他一眼瞧見前來接機的風天亞,立即被她冷然的氣質扣住視線,久久無法移動。
頭一回,他有了心動的物件。
可惜心動是單向,他三番兩次明示兼暗示,她就是滑溜得很,隨便三、兩句就撥弄過去,讓他氣得快得內傷。
俯身可拾的女人他不在意,在意的女人卻一再無視他的存在,男性的自信快被磨成粉末,禁不起一絲風吹草動。
“總裁呀!我看你還是放棄吧!排隊等著你點召的美女都哭成一條黃河,你忍心……”
“閉嘴,杜易霖,你巴不得我自動棄權,你才好坐賭購金。”有此損友,莫怪他不留舊情。
“呃!也不是這麼說啦!”當然他不可能輸,這是鐵一般事實。“我看你被個女人搞得灰頭土臉還在原地踏步,身為好友才敢進諫言。”
何紹緯真不想看某人血濺總裁辦公室,賭注輸贏是小事,命可是隻有一條,雖然他與杜易霖心有慼慼焉,但他值得明哲保身之道。
“易霖,你要相信奇蹟,天下事無奇不有,處處有意外。”這比地球出現恐龍的機率還微渺。何紹緯暗忖。
“除非冷血管家婆被彗星砸到頭。”杜易霖不抱希望地低頭自語。
“嗯——你說什麼?”
聲音近在耳邊,杜易霖頭一抬,嚇得差點往後跌。
“你是鬼呀!”這種嚇人法?
任行傲兇狠地勾住他的脖子,陰惻惻的靠近他的臉冷笑,陰沉的瞪著他,說了句教人眼珠子落地的可笑……可敬語。
“幫我下注,賭我贏。”
中午時分,下班鈴在十二點整,一分不差地提醒職員該喂五臟廟。
十五樓是員工餐廳,大部分沒有業務約會的員工都會在此用餐,而高階職員則會前往對街的美食餐館解決午餐,壁壘相當分明。
“風姐,要不要替你帶個便當?”
“嗯!”
揉揉後頸,風天亞痠麻的頸項稍微輕鬆些,她拿出百元鈔票交給小馨。
“排骨?鱈魚?烘肉?雞腿?還是雞排?”
“隨便。”
“要不要湯?”
“舀一碗清湯就好。”
“好,那我下樓買嘍!”
望著小馨活潑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風天亞十分羨慕小馨的年輕無憂,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好蒼老,無法感受曾經的年少輕狂。
回想二十歲的她早已經歷人生的悲與喜,為了愛人的死自我放逐在世界邊緣,茫然地看盡每一個寂寞的日落,找著令心復活的國度。
突然,有人打斷她的思緒,“亞亞,你又不吃飯了?”
“請叫我風秘書,偉大的總裁聖主。”
這是她的孽緣,眼不見為淨的權利完全被剝奪。
任行傲手肘攔在她的桌面,半曲著身瞧著她,眼中是不屈的興味,沒有離開的意思。
“總裁,你不餓嗎?”
“行傲。”他厚著臉皮無視她淡漠的神色。“反正你這個地下總裁向來我行我索,何必拘束在名字或職稱。”
是哪個碎嘴的亂造謠。“流言不可信,我對‘您’一向很尊敬。”
“是嗎?”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強行拉她離位。
“陪我去吃飯。”
尊敬可不是掛在嘴邊說說,他非常“善良”地給她表達敬意,只要陪他去吃一頓飯。
風天亞手腕一轉,輕易擺脫他的鉗制,腳根輕旋,猶如美麗的蝴蝶劃過天際,灰色的銀弧晃過眼前,安穩地落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