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只見數里外的古木下,早已多出了一個手持淡青色油布紙傘、長髮披背的黃衫女子,煙雨之中,那女子的相貌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然而身形苗條、膚色白膩,當是個年輕女子無疑,那黃衫女子緩步上前,冷冷的道:“小子,你幹嘛欺負我家的貓。”
“貓。”平凡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愕然道:“小姑娘你怕是說錯了吧,這明明是隻老虎,在你口中怎麼竟成了貓,你難道不知‘養虎為患’這句話麼。”
“我當然知道。”黃衫女子扁了扁嘴,道:“我還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平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奇道:“姑娘是在說我麼。”
“看來你還不笨。”黃衫女子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你再不放它,我還有更難聽的話罵你呢。”平凡搖了搖頭,暗道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右手一抬,將大蟲放了開來,那大蟲一脫束縛,登時大喜,當下一聲低吼,翻身躍起,奔到黃衫女子身旁,不住在她腿上愛擦,神態親熱之極,
平凡見狀,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想道:“這位姑娘說著大蟲是她養的貓兒,瞧模樣似乎不假,可是她一個姑娘的,不去養花種草,養些貓兒狗兒的,怎麼竟養起大蟲來,她這品味,可真是獨特得很了。”想到此處,不自禁的搖了搖頭,那女子見他模樣,似乎猜著了他心中所想,雙眉一蹙,冷冷的道:“怎麼,你當我是怪物麼。”
平凡被她識穿心事,不由得臉上一紅,忙道:“不,不是”
“你這人神色鬼祟,黑不溜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那女子也不等他說完,早已打斷了他的話頭,搶白道:“小子,你賊頭賊腦的,跑到我家裡來做什麼。”平凡聽她左一個“小賊”,又一個“小子”,心中也不禁有氣,當下雙眉一挑,冷然道:“我做賊來啦,你若不快些吧家中值錢的東藏省好,小心待會兒都要被我偷了去。”
黃衫女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格格一笑,明白了他的用意,笑問道:“大男子漢家家的,想不到竟也這般小氣,好罷,我不罵你了,你是從哪裡來的,到哪裡去,這總可以說了吧。”
平凡被她一說,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下撓了撓頭,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受人所託,前來三十三天幻境取寶來著,姑娘既是此地之人,想必對於路徑十分熟悉,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姑娘”
“你不必說了,我不答應。”那女子也不等他說完,早已別過臉去,伸手一拍大蟲頭頂,說道:“大貓,咱們走。”
平凡吃了一個悶虧,好生洠�ぃ�奐�南呂鎦揮腥�涿┥幔�叛墼鍛��南滷鷂奕搜蹋�壞蒙鍁凹覆劍�蚰腔粕琅�幼髁艘灰荊�檔潰骸骯媚鍃舨劍�胛使媚錚�ハ亂徊愀淖吣囊惶趼貳!�
那女子回過頭來,向平凡一瞧,只見她一雙眼睛明亮之極,眼珠黑得像漆,這麼一抬頭,登時精光四射,平凡心中一怔:“這位姑娘的眼睛,怎麼亮得如此異乎尋常。”
正思忖間,卻見那女子微微一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知、道。”
三十三天幻境!(中)
平凡聞言一怔,心道:“我初來乍到,不識道路也還罷了,你既然住在此處,豈有不識道路之理,嗯,是了,多半是她見我對這頭老虎無禮,這才賭氣不說,我總得想個法兒,逗她歡喜。”想到此處,索姓不再說話,默不作聲的跟在那一人獸後面,黃衫女子見他跟來,哼了一聲,翻身上山虎背,伸手在老虎臀上一拍,那老虎一聲嘶吼,快步向前急衝,平凡一個不防,被濺了一身泥土,
“鬼丫頭,當真狡猾的緊。”
平凡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大袖飄飄,足踏飛劍追了上去,黃衫女子疾奔一陣,忽覺頭頂一陣昏暗,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