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搖頭,表示不想提前跟五公主的駙馬接觸,費揚古點頭表示明白,想要整治這麼個女人,多得是辦法,驚動駙馬確實沒必要,眾人也無法玩得盡興。主要是殿蘭,那麼漂亮的大格格,就該在山清水秀之地好好鬆散鬆散,爺可不想讓她會見什麼不相干的人。
“怎麼樣?”後孃巡視了一圈眾人的目光,卻奇怪地發現,沒一個人表現出了敬畏或者逢迎,哼,到時候駙馬來了,你們才知道老孃的厲害。後孃乾脆對格桑吼道:“還不快站起來,給這位大爺看清楚你的相貌身段,到時候你安享了榮華富貴,可別忘了我這個阿媽還有你嫡親的弟弟,對了,你弟弟在這裡能學到什麼好詩書,不如我們一家三口跟著這位爺一起離開。”
慶書發現了這個女人探尋而貪婪的目光,有些疑惑,這麼個清秀、文弱又雅緻的姑娘,如何會有這樣貪婪、勢利又略顯媚態的孃親。若是如此,倒也罷了,歹竹出不了什麼好筍,月芝也未必就如自己看到的那樣可愛動人。
店小二這時忍不住了,也顧不得幾個貴人在場,拉著一臉頹敗之色的格桑退到一邊兒,說道:“你也算阿媽,就算是後母,我也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格桑的弟弟喝著肉湯,格桑只能吃粗麵餅子,當初格桑阿布還在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虧待格桑。格桑也是正經蒙族格格出身,你不過是個後來被抬舉的繼室,也敢這麼為難嫡女。”
“呸!”後孃吐了口口水,“你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我知道格桑還清清白白的,都要以為你是她的姘夫,別壞了格桑的名節,她可是要當貴人的。我是繼室怎麼了?繼室不也是嫡母?我想把我閨女嫁給誰就嫁給誰!”
慶書這才恍然大悟,怪道了,如此不匹配的母女,原來根本就不是正經的母女,甚至於,他懷疑這個後孃根本不是什麼好出身,太粗俗、太妖豔、太諂媚了,堂堂一個貝子,想要抬舉繼室,也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才對,必是被這個女人拿捏住了。
“這位夫人,”慶書覺得殿蘭不適合跟這類的女人打交道,沒的辱沒了身份,這裡自己出面最合適,“聘禮你打算要多少?爺今日就納了月芝。不過爺家裡太大,不會帶了你和她弟弟回去。”
“哎喲,”後孃這時笑開了花,“聘禮自然是要看爺們的心意不是?多了少了的,還不都在於爺們高興不高興,得意不得意。爺也真是的,家裡那麼大,還能就養不了我和她弟弟兩張嘴,我們就跟著你一起走吧。不過這月芝的名字是誰給改的?我是她娘,她的名字就是格桑,什麼月芝不月芝的,一點兒都不好聽。”
慶書深覺膩歪,怎麼聽著像是花樓裡的打賞錢,伺候好的就給多些,伺候不好就給少些。月芝定是殿蘭給改的名字,爺倒是覺得文雅極了,“這位夫人,以後格桑進了我的府裡,也是要改名字的,月芝正合適。我府裡還有父母做主,自然不能帶著夫人和月芝弟弟回去的。不如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也立個契約。”
“怎麼就一百兩啊,”後孃有些不樂意,“咱們月芝可是黃花大閨女,今後也只伺候你一個人,一百兩到底少了些,你若是不打算帶著我和她弟弟一起走,自然要多給一些,不然孤兒寡母的,生活多艱難啊。”
殿蘭終於開口了,冷冰冰地說:“你這身衣服,至少要十幾輛,頭上的珠翠,沒個三、五十兩也下不來,平民百姓家,一年五兩銀子都夠吃飽飯了,你也好意思說家計艱難。月芝昨日難道沒託人給你送去一百兩銀子?她早就賣給我了,你省省吧。”
111好色駙馬
“好你個空口白牙的姑娘家;”後孃死死瞪著殿蘭;“一百兩銀子就想買了我家格桑?做夢,當初駙馬給了我一百兩;我都沒同意呢,就憑你?別以為長得花一般的臉;老孃就會給你面子;你自去勾引男人去,我跟爺們說話,你插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