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本醍醐天皇派來的使者來到長安已經十日了,我們還要繼續晾著他們嗎?”
長安皇宮內,宰相王摶一臉為難地看著坐在龍椅之上的李侃,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李侃輕哼一聲,揮了揮手,“沒必要見,將這些使者打發走便是,關於石見銀山的事情,我們做得合法合理,根本不需要向他們道歉,更不可能退讓。”
鄭畋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開口道:“陛下,目前我們並沒有多餘的兵力可以增援石見國,如果談判破裂,日本朝廷真的調集大軍攻打銀山,我們恐怕會陷入絕境。”
李侃笑了笑,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不必擔心,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如今的日本有數十個令制國,其國內局勢比之我們十年前更為混亂,沒有好處,又有誰會聽從朝廷調遣?”
“石見國與其他七個國家聯手發起的進攻已被我軍成功擊退,半年之內應該不會再發生大規模的衝突,工部和技工署必須抓緊時間,儘快組織工程和冶煉方面的技工前往石見國支援。”
陸扆躬身行禮,“微臣一個月前便已經開始籌備此事,目前已經集結了兩百人,半個月內便可以出發。”
李侃微微頷首,目光看向一旁的鄒澤,“你們內衛儘快在銀山城設立衛所,主要任務就是蒐集石見國和出雲國的情報,為將來全面佔領這兩個國家做好充分準備。”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讓在場的眾人大吃一驚,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
鄭畋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陛下,日本距離我們實在太過遙遠,為了保護銀礦派遣駐軍尚可以理解,但佔領出雲國和石見國無疑會挑起與日本的全面戰爭,我們長途跋涉,勞師遠征,恐怕會極大地損耗國力,得不償失!”
王摶也連忙附和道:“陛下,新羅尚且難以掌控,何必在小小的日本國身上浪費大量的財力物力?”
面對眾人的質疑,李侃只是淡淡一笑,並未責怪這些宰相們。
畢竟在這個時代,人們的目光存在著一定的侷限性,領土觀念相對薄弱。
他們總是認為只有中原和江南才算是真正的國土,而南詔、安南和西域等地則被視為蠻夷之地,只需向朝廷朝貢即可,至於日本,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諸位,自從白江口之戰後,日本長達兩百三十幾年不敢挑釁我國,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已經屈服,日本雖然國土面積與我們相差甚遠,卻從未斷過稱霸世界的夢想,一旦他們內戰結束,我們和新羅都將成為敵人。”
鄭畋聞言一愣,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日本如今大小國家數十個,想要結束內戰恐怕需要數百年時間,如今對我們並未太大威脅,我們尚有契丹、南詔和吐蕃等勢力未解決,何必這個時候勞師動眾對日本動手?”
李侃一臉嚴肅,語氣凝重地說道:“鄭公此言差矣,我大唐在東面的潛在敵人就是新羅和日本,雖然新羅局勢目前陷入僵局,但平定只是時間問題。”
“日本國內令制國林立,天皇對各國掌控力很弱,正是我們出兵的最好時機,如果等他們統一之後,將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幾位宰相對視一眼,知道李侃對日本的態度很強硬,也不再出口相勸。
李侃頓了頓,實在不想再在這日本的問題上過多糾纏,於是話鋒一轉,轉移話題問道:“涼州那邊可有什麼新訊息傳來?”
鄭畋趕忙恭敬地回答:“回陛下,五日之前陳大將軍率領大軍成功攻佔了昌松縣,目前尚未有最新的情報傳回。”
李侃眉頭微微一皺,面露不滿之色,“都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折損了一萬多人馬才佔據了神烏和昌松兩縣而已?”
鄭畋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語氣沉重地說道:“陛下